花枝包围着正在下棋的两个男人。承元帝生得高大俊美,即便没有穿明黄色的龙袍, 整个人威风不减。
听见脚步声, 头也不抬地判断出来人, 声音中带着冷嘲:“朕听闻你携太子妃看望将军,这是才走到?”
魏苏慎看了眼陈严, 后者全程没有投过来一个眼神, 仿佛沉迷在棋局当中。然而哪怕从对方的一根头发丝里都能感觉到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路上有点挤。”缓缓道出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理由。
“那可真是运气不好,朕一路走来可是畅通无阻。”
魏苏慎以沉默代替回应。
虽然是亲父子,承元帝却乐得见太子被怼到说不出话:“这些天, 打着看望陈爱卿的名义都去了哪里?”
在帝王面前编撰事实很容易被拆穿,魏苏慎当然不会全盘托出,只是挑了几件无伤大雅的事情说了说。
承元帝听到他在继续扩充说书人的队伍时, 眼中涌现出兴味:“酒楼无疑是信息的一个流通点,但你要明白,还远远不够。”
魏苏慎作出聆听的态度。
承元帝笑了笑:“皇城里的酒楼消费高,客源有限,当下应该想的是如何更多的吸引食客。”
魏苏慎陷入沉思,承认他说的有道理,挖掘一个来酒楼消费的客人比招揽说书人容易许多。
承元帝点到即止,又落下一子,棋局瞬间就从两军对弈变成稳操胜券。
陈严叹了口气:“臣输了。”
承元帝撂下手里剩下的棋子,喝了口茶后便准备回宫。
魏苏慎叫住他:“有关那件事,父皇考虑的如何?”
承元帝敷衍道:“朕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