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走进去之后不久,那朵摇曳的彼岸花的花瓣逐渐变成了发黑的深红色,花枝之后的墓碑至下而上地裂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
红发青年睁开眼睛,看着头顶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吊顶,关于梦境的印象如潮水般飞快地褪去。
意识聚拢,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韦恩庄园中杰森的卧室里,就仿佛昨天夜里他们夜游蝙蝠洞,勇斗稻草人只是一场幻觉。
手背上传来一丝暖意,他侧过头,看着握着自己的右手趴在床边打盹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他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拨开遮挡住男人眉眼的那一捋白发。
谁知下一秒对方眼睫一颤,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抬起手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抬起头,眼神从警惕到放松,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至于刚才,完全只是身体自主防御的条件反射罢了。
“你醒了?”
杰森·陶德揉了揉自己的脸,语气还有些倦意,“你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哭,我已经给你注射了改良的解毒气,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哭了?”艾德里安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像是有一些肿。
“是啊。”杰森用指节揉了揉他的眼角,给他拿了一个靠枕垫在身后,“你梦见什么了?”
“很多……”艾德里安倚坐起来,试图回忆,“我好像梦见了我的父母。”
“父母?”
“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记起他们的模样了。”艾德里安看着面前男人关切的眼神,终于将那些陈年旧疴娓娓道来,“在我7岁那年,稻草人用毒气袭击了东区的住宅区,我所在的大楼着起了大火,我的父母就丧生在火场当中。”
杰森还是第一次听到他提起这件事,“后来呢?”
“……后来,稻草人带走了我们这些孤儿,当做试验品来研制他融合毒藤女的血液研制出来的新型恐惧毒气,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在那之后,我就拥有了操纵植物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