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欲火似乎被酒精点燃,快速地奔腾燃烧,情至深处,张玄忘记了平时的矜持,撑住聂行风的胸肌上下起伏,蛰伏神智在冲撞中慢慢复苏了,这种体位让他有些不自己,脸颊泛起潮红,不过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并不很坚持的神智在跟欲望的交锋下落败了,他现在只想享受情欲带给自己的冲击,哪怕之后滑落地狱。
「张玄……」
聂行风很想说他不需勉强,在自己心中他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可是打断的念头在张玄开始动作后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从来没见张玄这么主动过,张玄对情事其实并非很在行,甚至可以说有些排斥,但此刻略带青涩的动作取悦了聂行风,用手托住他的腰,道:「别太用力,慢慢来。」
张玄现在其实完全处在酒精和情欲的支配下,对聂行风的话只是茫然点头,顺着他的手力摇动身子,聂行风很了解他体内敏感点的所在,只几下蹭揉,他就受不了了,稍熄的火苗又燃了起来,原本的主动也换成了被动。
聂行风坐起身,让张玄盘在自己怀里,断续耸动腰身,顶得张玄不断呻吟,跟着指尖一热,却是被聂行风轻轻咬住,舌尖轻舔,十指连心,触电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酒香四溢,沉醉了他所有感官,身体像是七弦琴上的丝弦,随聂行风拨动发出相应的颤音,声线丝颤,调出对方喜爱的音调,到最后便是一曲靡靡欢畅的古乐,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错落紧凑,弦绷到极点,张玄的声线丝丝颤颤,像快要断开般,身子紧紧弓起,双手扣住聂行风的后背,呻吟:「董事长,我不行了,慢一些慢一些……」
已到顶峰,他哪能慢下来,聂行风将张玄圈在怀里,吻着他唇角,哄道:「再坚持一会儿。」
「我受不了了,嗯……」张玄喘喘叫着,眼眸湛蓝如海,泛起潋滟水光,欲望之兽已逃出了理智的樊笼,驾驭着他的官能,无法逃避,只觉一颗心晃晃悠悠,时而在天堂,时而又跌入地狱,茫然呻吟道:「你会杀了我的……」
「我怎么舍得?」喜欢这样的张玄,连迷蒙无助的神色都是那么惹人爱恋,聂行风抱着他,加快了冲动,水床在震动下剧烈摇摆,像面水波,载承了正自销魂的两人。
「啊,啊,欸……」
琴弦绷至极处,终于断了,感到一股热流猛的冲进体内,娇嫩内壁被热度打得一阵抽搐,张玄身子有瞬间的紧绷,欲望在忘情中发泄了出来,他瘫倒在聂行风怀里,慢慢喘息着。
知道张玄累了,聂行风抱着他休息了一会儿以进浴室,浴缸的水早凉了,聂行风重新放热水,又投进香精花瓣,张玄喜欢玩这些小花样,所以自己才特意这样布置,谁知会被他怀疑是有女人。
放水同时,聂行风帮张玄稍微清洗了一下,张玄酒劲还没退,半闭着眼软软靠在他身上,聂行风把他放进浴缸时,胳膊突然被他抓住,眼帘微微张开,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把女人藏到哪里去?」
聂行风哑然失笑,替他搓揉身子,道:「是你见鬼吧。」自己体质极阴,被阿飘跟不奇怪,不过作为天师,把鬼当成人,那就很奇怪了,多半是张玄喝醉酒,看错了人。
被伺候得舒服,张玄困意涌上,合上眼,嘴里却仍嘟囔:「不许找女人,我会作了她……」
「不会。」
「也不许找男人……」
聂行风听着想笑,反问:「那你下午去哪里了?让我在咖啡厅等那么久……」
「董事长,我喜欢你……」打断聂行风的话,张玄呓语。
聂行风一愣,说实话,小神棍清酷时说情话的可能性不会比零多一些,即使说也绝对钱字当头,却听他又说:「我不是快餐,吃完就扔,在我对你没厌倦之前,你没有自由的权利……」
聂行风将他抱进怀里,「那就永远不要对我厌倦吧。」
一夜缠绵,第二天接近中午聂行风才醒,张玄似乎也醒了,却不打招呼,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聂行风没去吵他,去外面洗漱完,又打电话点了午餐,回到卧室,不由吓了一跳,张玄趴在床上,脸深深埋在棉而里,一副自杀的架势。
「你搞什么!」聂行风忙上前拉开他。
「试试这样能不能死掉。」而头被聂行风扔到了一边,张玄缩进被里继续当鸵鸟,停了一会儿,又闷闷道:「董事长帮忙把窗户打开。」
「空气不好吗?」聂行风更奇怪,他们昨晚睡的是另一间卧室,不会有情事后的暧昧气味才对。
「不是,我还没试过从三十层楼上往下跳。」
「不用试了,再高你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