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枝弯了弯腰, 将一双小脚丫子上的绣花鞋脱了,才轻飘飘地踹了陆无砚两脚。
“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方瑾枝是真的急了。
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陆无砚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再加之陆无砚的身份,他的子嗣格外重要。若不是他洁癖太重,永远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 指不定这些年府里的长辈会塞给他多少个小妾、通房。
如今他们成亲了,可是方瑾枝尚未及笄,更是连圆房都没有。陆无砚等了方瑾枝这么多年,方瑾枝甚至觉得自己欠了他一个孩子。
可是方瑾枝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儿有点恐惧,别说是平民百姓, 就算是她身边的富家夫人也不少因为难产去世的,还有那些妇人生产时哭天喊地的叫声,实在是让人惊惧。
陆无砚弯下腰,将方瑾枝脚上的锦袜脱了下来。他将她光着的小脚丫捧在手心里, 道:“有点凉,是不是冷着了?”
方瑾枝垂着眼,显然是真的不高兴了。
“怎么还真生气了?逗你的啊。”陆无砚顺手在她脚心挠了一下。
方瑾枝不由笑出来,她抽回自己的脚,使劲儿往后别着,双手抵在陆无砚的胸前,一本正经地说:“可是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呀!”
“解释什么?生孩子?”陆无砚想了想,“你不想生就不生,反正照顾你一个已经够麻烦了,实在不想再多照顾一个孩子……”
方瑾枝往后挪了挪屁股,盘腿坐在高脚桌上,十分认真地说:“我是你的夫人,不是你孩子!”
她垂眸想了片刻,又有些疑惑地问:“我很像小孩子吗?”
“偶尔。”
“不懂!”方瑾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