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晓梦,曾经发生的一切都会变得混沌迷乱,究竟自己是庄生,还是蝴蝶,抑或仅仅只是一晌春梦……
等沐青醒来,会把所有过往都当成梦一笑置之,骆誉只要在旁边稍加暗示,他就会很自然的把骆誉当成最亲密的人,而自己,也许只是他梦中无足轻重的旁人……
亲手将晓梦下给沐青,开心好不甘心,却莫可奈何,因为骆誉抓住了他的把柄,逼他不得不这怎么做。铁战等人的命在骆誉手里,他不能置之不理,而且,他也不能让沐青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死都不能让他知道。
唐门门主的独生子,天生异稟,万毒不侵,更兼天资聪颖,博闻强记,乃唐门少主的不
二人选。那时的他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直到五岁那年,他看到父亲动手打了母亲,起因是母亲下毒害他那些妾室,那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争吵,因为当晚母亲就服毒自尽了,而那时,父亲正在青楼里花天酒地。
他逃走了,远远逃离那个他憎恨的地方,憎恨的家人,母亲临死前的绝望悲伤全都映在他脑海里,那是个可怜的女人,被有目的的娶进门,忍受丈夫的花心,在忍无可忍后用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他不认为那个男人有资格做自己的父亲,更不会让他的期望得逞,他知道唐潜一直对自己将来门主的继承身份抱着偌大期望,所以,当逃出来时,他有种报复的快感,并发誓,今生今世绝不用毒。
很幸运的,开心在逃跑途中遇到了罗太医,并跟他进了皇宫,他知道唐门一直在倾尽全力寻找他,但没人想到他会躲进皇宫,宫深似海,转眼就过了十八年。
现在开心才知道父亲从来没喜欢母亲,也没喜欢过别的女人,他的爱可能随燕妃的死亡而死亡,当猜测到沐青是真正的三皇子时,他就知道一定要瞒住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不敢想像,当沐青知道自己就是杀母仇人的儿子的时候,眼里可能会流露出的鄙夷,憎恨,和厌恶。
所以,只能选择离开,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沐青喝完茶,拿起茶壶准备再沏满,被开心拦住了。
「一杯就够了。」
他下了很重的晓梦,一杯便足以让沐青迷乱于梦境。
拉过沐青的手,抬头看他,开心轻声问:「木头,你喜欢三皇子是吗?」
看到沐青漂亮的黑瞳猛地一缩,开心笑了笑,自问自答:「一定很喜欢吧,你对我从来没像对他那样在意过。」
他不是傻瓜,沐青对他的温柔仅限于在谷底温存的时候,自从骆誉出现后,沐青的眼神心思就全都放在了骆誉身上,他对自己的体贴只是种习惯,基于那份契约的习惯。
很好笑是吗?他跟母亲一样,都爱上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
开心眼底的笑透出一份凄凉,幽幽道:「我是不是在问傻话?一个不过是九品吏目的小药官,一个是当朝皇子,傻瓜都知道该选谁了,他能给你的,我都给不起……」
轻吐的双唇被沐青紧紧封上,他俯身将开心拥住,狠狠吻咬着他的唇,在他耳边轻声喘息:「你可以怪我冷落你,但不可以否认我的爱!」
「我不想否认,如果杀了你能让我快乐些,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他终于明白,童年母亲为何会选择自杀,可能她知道即使杀了父亲,那份痛楚也会毫无休止的跟随她,与其永远伤心,倒不如一杯毒酒,轻轻松松来个了断。
纠缠的身躯将放在桌上的凉茶打翻在地,菊花清香在空中漫延,一室淡雅如菊。
扯开沐青的衣襟,开心贪恋的嗅着属于他的气息,唇齿在他颈处胸前游离,狠狠地咬噬,让不甘和愤怒随热情一起发泄。
沐青是属于自己的,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人!
沐青发出低微喘息,抵挡不住开心火般的热情,很快就融入他的肆虐情中,抱他上床,褪掉他的衣衫,似乎想填补他的不安,软舌一点点揉蹭他的肌肤,从颈处一路勾勒到腹下,热情而放纵,卖力的讨好他的情感。
烛火被夜风拂过,闪了闪,熄灭了,黑暗中流淌着两人激烈的喘息呻吟,开心靠在沐青溢满汗水的胸前,跨坐上他腰间,用手勾住他的脖子,魅惑的呻吟:「我很高兴,至少你对我的身体着迷……」
感觉沐青有话要说,开心忙凑上前,以唇封缄。
什么都不需说,什么都不必说,情跟欲原本就很难分清彼此,所以,只要尽情享受就好。主动抬起腰,吞入男人贲张巨大的性器,欲望直抵体内最深处,凌厉如剑般将他身体贯穿,没有爱抚和润滑,柔软内壁突然被硬物撞击,下意识的猛力收缩,开心全身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