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麽?”两道柳眉轻拧却爆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
“老臣不敢妄下定论,请王爷允许老臣再把一次脉。”这种病症是不可乱定的,还是仔细些好。太医见王爷应允了,慌忙叩谢,这才又至榻前。
搭上脉,不禁又皱起了眉,眼前的人至多不过二十有五,可这脉象却像极了垂暮的老人,虚得不像活人。要说此人能活过三十岁他立刻回府砸了先皇御赐的“金医”之匾。
微微叹息,真可惜了这麽个英俊的儿郎。
皇甫訾已不敢臆测,他静静地站著等待太医的诊断结果。
“王爷,请恕老臣直言。”太医有些发抖,扑通跪下。
“说。”皇甫訾虽阴险冷情但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即使洛壮的情况不乐观他也不会迁怒於这年过半白的老翁。
“这位公子内伤虽不重,但脉象极虚,若不好生调理…恐怕活不过三十岁。”低下头战战兢兢地等待劈头的一顿骂。却听见一声语调平稳的:起来。忙默念了声,祖上保佑。
“你与我开副方子便回去吧。”皇甫訾一时间有些发晕,步调不稳跌坐在床沿上。闭上眼,命太医退下。
老太医磕头谢恩後,便匆忙离开。开玩笑他还想留著脑袋回家抱孙子哩。
活不过三十岁?洛壮暗笑,却又转念:两个孩子还小,若自己不在他们身边,一定会受人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