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忍着肚子饿的感觉,想再去镇上弄点什么吃的,可是又撞见了那个小贩,只得赶紧逃走。正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听闻镇上的一个富人过大寿,正在请客吃饭。她的眼睛不由得又亮了起来,过寿请人吃饭时最容易混吃混喝的。
只是夏瑶还是想错了,由于食品紧张,去吃个寿宴还一定得包上一些银子,否则不让进。她脑袋转了转,见地上有一些红纸,便赶忙捡起来,用口水糊成一个小包包,从地上捡起些泥巴就给包了进去。进门之前,将自己的衣衫整了整轮到执事的叫她报多少银子的时候,门外的爆竹正好响起,她便稀里糊涂的就过了关。
夏瑶见人便说久仰,寻了最里面一张不起眼的桌子坐了下去,菜一上来,她便风卷残云般吃的干干净净,桌上其它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只讪讪的一笑便不理会他们,她费了这么大劲才进来混点东西吃,不吃饱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肚子。
等她吃的差不多时,却发现对面桌上有一人冷冷的看着她,她不由得一愣,以为是被人识破了,仔细一看,正是昨天被她救起的那个人。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刚好执事的在叫:“谁拿土当银子混进来了!”她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等她吃饱了再和他好好算账,当下夹菜的时候将两个鸡腿掉在桌上,她的袖子一扫,鸡腿便到她的衣袖里了。
钟痕见到她的举动,眼里划过一抹了然,正好执事的要挨个挨个来查问时,夏瑶也顾不得许多,拔腿便跑。今天的运气比昨天好上许多,由于是寿宴,那些人并未追来,夏瑶躲在墙角大口大口的咬着鸡腿,她虽然没有吃的太饱,但也差不多了。
吃的正香时,却见到一双大脚停在她的面前,她不由得一愣,抬头一看,却见那人正冷冷的看着她。夏瑶一见到他,嘴角的油也来不及抹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我昨天救了你,你今天却揭穿我的身份!”
钟痕一愣,旋即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他原本还在想她会不会是钟铭派过来的人,可是以今日的所见所闻看来,应该不是,当下也懒得理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仍在地上,转身便欲离去。
夏瑶见到他的举动,一把拉住他,怒道:“你把我当什么,我又不是乞丐!”
钟痕淡淡的道:“以你目前的处境,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要不然也用不着去混吃混喝,再说了,你不是说于我有救命之恩吗?这锭银子就当做是我报答你了。”说罢,也懒得理她,调头便走。
夏瑶见过狂人,却还没见过像他这么狂的人,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他道:“我还以为你很值钱了,原来你的命就值这一锭银子啊,早知道昨天我就不救你,再将你的喉咙割破!”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昨天那个要死不活的人今天怎么就这么活蹦乱跳。
钟痕的眸子一寒,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之外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说他,他见夏瑶的眸子灵动而聪慧,实在是有几分她的模样,激起的杀念倾间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心里莫名的起了思念,不知道白洛飞对她可好?便懒得理她,转身便欲走。
忽听得破空的声音传来,他也来不及多想,抱起喋喋不休的夏瑶便逃。暗卫也迅速的赶了过来,只是钟铭派过来的杀手罢了,暗卫很快就解决掉了。只是现在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宜到处乱跑,便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他知道此时若是扔下夏瑶不理,只怕她不消一个时辰便会被杀,原本想一走了之,只是一看到她的那双眼睛他便怎么也做不到。
夏瑶见他将自己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又见他冷冰冰的模样,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了,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道:“你想做什么?”声音也有些发抖。
钟痕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毕竟不是南烟,南烟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比她要冷静的多。心里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又有什么好比较。他便冷冷的道:“你如果不想死,就好好呆在这里。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还会这么好运。”
夏瑶微微一愣,听他的话应该不会杀她了胆子也大了些,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钟痕也懒得理她,回到房间将房门一锁,她想问也没得问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瑶觉得还不错,虽然那个人冷了些外,至少她不愁吃不愁住。钟痕大部分的时间都躲在房间里沉思,偶尔会坐到院中的石凳上,似在沉思些什么。
夏瑶从他的举动,猜出他不同常人的身份,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这天她正在院中闲坐着的时候,只见两个约莫二十几岁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见到钟痕便跪道:“玉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而另一个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