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心里担心南烟,便扶着南烟不让她看,一个打横将她抱起,一起回了内室。
南烟窝在他的怀里道:“怎么会这样?徐先生不是他们的人吗?他们怎么也能下得了这样的杀手?”那副模样,实在是超出的她的想像,上辈子她看过不少的武侠电视,曾见过那些所谓毒药的厉害性,以前一直以为那是电视,是在骗人,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狠毒而厉害的东西,可是此次见到时,她便觉得电视上表现出来的那些,远不如她今日所见的可怕。
医帐里不时有一两声惨叫声传来,她知道每一声惨叫便是一个生命的陨落,她自认为两世为人,早已参透了生死,可是在这一刻,她的心里还是莫名的害怕,而且怕的厉害,身体微微还有些发抖。
白洛飞紧紧的抱着她,低低的道:“徐先生应该是找师妹要解药时被杀的,实在是有些可惜!他们的残忍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像,居然连徐先生也不放过,这种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他感受到了她的害怕,又抱的紧了些。
南烟问道:“飞,现在徐先生已死,你师妹肯定不会将解药给我们,军营里这些将士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一向冷静而聪明的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是那么的无措,她此时不由得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人性。
她与徐清长的感情虽没有白洛飞与徐清长的感情深厚,但是这两年来他也时常出现在她的左右。她不由得忆起在韩王府里两人下棋时的情景,她输了不认帐,耍赖要重来,一次又一次的悔棋让他忍不住有些发怒时的模样,那些依稀在眼前,而此时那人已不在。
白洛飞听得她问的问题,心里也有一丝慌乱,这军营之中,徐清长的医术算是最好的,军医里虽然有行医多年的名医,但是却都是只能治正常的一些人体的毛病,像这样厉害的毒药又如何能解,而他本人也是对毒药一无所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南烟的问题,却还是答道:“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世间万物,均是相生相克,能有这么厉害的毒药,那么必然有与它相克的解药。”这句话是从他的内心里发出的。
白洛飞一生经历了无数次的风风雨雨,也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此时心里虽然知道情况危急,但心里却还是燃着希望。他总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再多的辛苦,再多的伤痛,总有停下来的那一天。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一直坚信,邪不胜正。
南烟与他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人不能说完全心意相通,但在这一刻,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想法,心里也不禁又燃起了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一起去面对,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这件事情虽然棘手,却也知道是中了毒,只要找到解药便能救他们。唯今之计,不是呆在这里自怨自艾,而应该派人去寻找解毒的高手。
南烟与白洛飞此时是想到一起去了,两人对望一眼,俱明白对方的想法,也无需过多的言语,两人相视一笑。白洛飞便走了出去,派人将黑影找来,让他一方面去寻找五毒门的人,一方面四处贴出榜单,寻找解毒圣手。
榜单一贴出,就有不少的人来解毒,但那些人解寻常的毒或许还行,但是这么面对这么霸道而厉害的毒药却是一筹莫展,还有不少人不但没将毒解除,自己反而也沾上了毒,反而送命在军营里。落凤城的军营一时成了一间地狱,另人闻之色变!
屋漏偏逢雨,朝庭那边一听闻落凤城军营的事情,觉得是个可趁之机,原本已被白洛飞打的落花流水的军队也反起了反攻,他没有办法,只能从其它地方调集一些人马过来应战。
面对这样的内忧外患,白洛飞一时也没有主意,只能将军营与外界隔离开,寻常人也不再让进来,他知道军营里的人只怕大多都感染了毒药,在徐清长去世的那一天,便将已有症状的和没有症状的完全隔离开,但是每天发病的人还有持续增加。他看到副将清点上来已患病及已死去的将士的数字时,心里难过万分,中毒及被传染的人己经一万多了。
白洛飞担忧南烟的安危,她现在有孕在身,实在是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她的身体又弱,万一她也被感染了,他可怎么办?便劝她离开。
南烟听到白洛飞的劝说时,沉默了一会道:“飞,如果是我有危难了,你会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吗?”
白洛飞想也没想就答道:“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一个人独自离开呢?”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她想说什么,便叹了—口气。
南烟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会抛下我,我自然也不会抛下你,纵然我现在在你的身边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我不可能让你一个独自在险境中,而独自离去。再则就算我再去了,你的师妹只怕也不会放过我!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呆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