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掉这些兄弟?黑影,已经有多少人患病了?”
黑影答道:“已经有五千多人了,且患病的人还在不断增加中!”
白洛飞怒道:“你听听,已经五千多人了,且还在增加中,隔离?怎么隔离?是不是叫我把这军营里的二十万人全部杀掉?”
徐清长见他暴怒,叹了口气也不回答他的话,却在旁轻轻的道:“据我的经验看来,这不是病,也不是瘟疫,看起来倒像是被人下了毒。”
白洛飞也听到了,看了徐清长一眼,努力平息怒气后道:“此话怎讲?”
徐清长见他面色稍缓,也大着胆子道:“若是病的话,是没有来的这么快的病。我今早上解剖了一些尸体,他们除了全身布满红点之外,肺部居然全是积水,而且有腐烂的迹象,人正常生病是不可能这样的。”
白洛飞心里—怔,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看着徐清长道:“那会是什么毒药,这么狠毒?”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像这么毒的药了,有点像五毒门的奔魂散,但却比夺魂散还要霸道!”
夺魂散的大名白洛飞曾听过,据说是中者便无药可救,他示意黑影离开,带着徐清长便去了军营的后山,看着徐清长道:“我这些年来待你如何?”
徐清长叹了口气道:“少主这些年来待我有如亲兄弟,所有的事情也从不瞒我。”
白洛飞也叹了口气道:“我与你既亲如兄弟,也对你坦诚相待,可是你为什么还在瞒着我?”
徐清长知道瞒不过他,苦道:“并非我有意瞒你,而是我曾受他大恩,有些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真的不想,如果有的选择的话。
白洛飞双眼瞪着他道:“你不要一句不得已而为之就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你有没有想过,躺在病床上的那些人,曾拼了命的保护过你,你怎么可以下得了这样的毒手!那些人,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与你患难与共。而你却自私成这副模样,仅仅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恩怨,而将这么多的人都设计进去,你的良心会安吗?”如果是中毒,必定是有人下的喜,而下毒这个人,必然是极为熟悉军营的情况。
徐清长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白洛飞,却也没料到白洛飞这么快被猜出来了,他低低的道:“那日小姐找到到我时,只说这是毒药,要我乱你的军心,灭你的威风,说只会让人发狂,不会死人,我才答应她的。可是我现在知道我实在是错的离谱,这份毒药不但极其厉害,还会传染。”
白洛飞冷哼一声道:“以你的本事,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毒药的厉害之处?你就这么相信她?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妹从小在五毒门长大,你觉得她还有可能是个好人吗?以你的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徐清长,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实在是一件难受的事情。他与徐清长这些年来一直患难与共,原来这一妾都是假像,当师父一出现的时候,徐清长就全变了,他知道徐清长是师父的人,也有想过要防他一些,可是没料到他不但变节变的这么快,还出了这么狠毒的杀手。
徐清长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缓缓的道:“少主,我们这些年来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兄弟,我的为人你也甚是清楚。我虽然不敢说是连鸡都不敢杀,却也是从未杀过人。这次的事情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说,这并非我所愿。那些将士的毒我也没办法解开,你就动手吧!”说罢,闭目标待死,他知道白洛飞的性格,最厌恶别人的背叛,而他这一次错的实在是有些离谱,面对那些将士,他也无颜以对。
白洛飞扬掌欲劈,手却还是停在半空中,他冷冷的道:“徐清长,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现在可以在我的面前等死,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做错的事情要想办法弥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了吗?那是不可能的!师父的个性你也甚是清楚,不消我说。就算你现在死了,只怕那些将士的魂也不会放过你!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这样对对得起你自己吗?”他没有问徐清长对得起他吗?是因为他知道师父定然己经跟徐清长交待过什么了。
白洛飞说罢,再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留点空间给他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他不杀徐清长也有一个原因,他自己对于毒术并不了解,而现在唯一能解毒的人也只有除清长了,纵然他现在恨徐清长恨的不行,也得为军营里那些中了毒的将士们着想,若是按这样的速度下去,军中只怕再无可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