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轻轻一笑,原来如此,又问道:“那摔下悬崖时又是怎么回事?”
白洛飞笑道:“那时我被楚寒带着几百个弓箭的包围着,那些家伙虽然伤不了我,可又着实行令我讨厌,我杀了几百人,却见人越来越多,我的身上也布满了弓箭,我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得装做不敌跃了下去,跃下去时,用外衣包住一块石头扔了下去,自己就躲在崖边的一棵大树下。崖下面是万毒林,而我看起来又身受重伤,楚寒认为我是必死无疑了,便收兵回去了,我等他们离去之后,暗中潜回了楚王府,告诉钟痕我很安全,并与他约好日期,到时候里应外合,攻其不备。”
南烟听他说完,总算明白了这件事情的大致经过,忍不住又问道:“你当时怎么就那么相信钟痕,就不怕他出卖你吗?”这一直是她的疑问。
白洛飞笑了笑道:“当时我与钟痕商量应对之策时,是不能不完全信任对方,他那时若害死了我,他也同样活不成,更何况他也知道,以我的武功要逃路也不是难事。而我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信任,我当时也只得咬紧了牙,不管如何,我都的相信他了。结果是他并没有让我失望,而我也没有让他失望。”说起这件事情,白洛飞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相信钟痕,可能是他看到了钟痕眼里的一片赤诚与发自内心的担心吧,或许在那个时候,他的眼里也是同样的东西吧。
在白洛飞的心里,他与钟痕的战争或者是争斗也好,一直以来还算是君子之争,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却都还算重信重义。撇去那些家仇国恨,两人或许还有着惺惺相惜,或许还能做得成朋友。只是两人的性子都太过要强,自古以来,一山难容二虎,却又好在他们身在不同的国家,都各有各的用武之地,只是在以后回想起来,还能为曾经有这样一段往事而怀念。也还能为世上有这么一个人而不感到寂寞,两人相互了解,相互欣赏,却又相互憎恨,在心的最底层,却又将对方当做是最好的朋友。
他们之间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钟痕杀了白天城,而白洛飞又杀了西秦几十万的将士,且两人又爱上了同一个女子。两人之间的恩怨实在是算不完也理不清,只是那些前尘往事,也没有什么好算的了,经过这次生死与共,那些事情便不再是事情了。
南烟打从心里为他们开心,她苦心设计的计谋虽然到后面被他们改的面目全非,还让她担惊受怕,可是她却并没有半分不满,他们两人的关系比她预期的还要好,她最初只想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最后他们却成了朋友。
南烟笑着道:“这样说来,钟痕还真的算是一个不错的人了!”
白洛飞心里警钟大敲,看着南烟道:“他再不错,也没有我优秀啊!再说了,他的性格那么木讷,一点都不适合,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是最了解你,最心疼你的!”
南烟听到他的话,直想晕倒,这个男人还真的不是普通的自恋!她虽然明白白洛飞说这话的意思,却又觉得好笑,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钟痕,钟痕于她,只是朋友罢了。她也曾恨过钟痕,可是到最后她也终是明白了钟痕的种种动机,她只是不再恨他罢了。白洛飞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气,居然还一直记着这件事情。她其实很想告诉他,钟痕都已经走了,他这一走,以后都很难再回来。
南烟低笑着道:“是吗?可是我真的没发现。今日我走进大厅时,我与钟痕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你又欠他什么呢?”
白洛飞有些无奈的道:“这事都得怪你,若不是你进到大厅,我也不会欠他一个承诺。”
南烟听得更加奇怪,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就怪到了她的身上。白洛飞见她一头雾水的模样,解释道:“我与钟痕曾打过一个赌,赌你会不会乖乖的在山上等我们回去,如果你来到王府,我就输了,输的那一方就得答应帮另一方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我可是亏大了!”
南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撇了撇嘴道:“唉!原来你还没有钟痕了解我,以我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的在山洞里等你,肯定会下山一探究竟的。”
白洛飞有些委屈的道:“你当时对我那么冷冷淡淡,我还以为你不再关心我了,所以赌你不会下山。其实内心里还是希望你能下山来找,所以这次我虽然赌输了,心里却还是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我。”话越说他越是得意,原本委屈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张扬了。
南烟心里微微一笑,却板着脸道:“谁心里还有你了,不过是钟痕走了,我也没地方可去,不找过靠山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