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钟痕,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千尸万段,他怎么可以把她的信任当做是一种筹码,一种岐两?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他难道还不知道她的心里只有谁?他的阴险他的深沉让她深恶痛绝,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
方武山见她浑身发抖,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极大,他嘴笨不会安慰人,就算他会安慰人,在这楚王府里也不是安慰人的地方。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缕光亮传了出来。钟痕也不跟他们打招呼,自顾自的回他的住房里去了,南烟见去的方向,居然是她曾经住的问情苑!
马问天与齐王往一个方向走了,只余下马致和与楚寒。方武山见他们往自己的藏身地方走来,只得轻轻的拉着南烟的手,示意她情绪不要太过激动,免得被他们发现。而南烟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生与死她已经淡然了,却想起无论无何也不能就这样放过钟痕,她一定要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再想办法让他死不如死,然后她也会去陪白洛飞。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抹干了流上脸上的眼泪。
就在方武山担心楚寒与马致和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时,他们突然折了个弯,走到了假山之后。便听得马致和冷冷声音:“你把我叫到这里来做什么?”
楚寒道:“不做什么,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马致和冷冷的道:“约会?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好笑吗?白洛飞一死,我与你再无任何约定,再则白洛飞也不是你杀的,而是钟痕设计杀的。钟痕心心念念着莫南烟,我又得不到她,与你的约定根本就不存在。”
楚寒冷笑道:“世子还真的是过河拆桥之人,不要忘了,虽然是钟痕提供的线索,可是杀白洛飞的人却是我一手布置的,那天的天罗地网,除了我还有谁能布置的出来。虽然钟痕现在要莫南烟的人,可是她到底在哪里也无人得知,世子还有的是机会。”
马致和哼道:“机会?什么机会?父王为了得到钟痕的信任,必定会想方设法将莫南烟捉到,我还有什么机会?”他心里也很清楚的知道,他这一生,与南烟只怕是有缘无份了,当时的一念之差,造就了这些年来无止境的痛苦。
楚寒道:“没料到世子的心性还是如此简单,父王他可以派人去抓莫南烟,我们也可以去抓她,至于她会被谁先抓住,就不得而知了!”
马致和斜眼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意思?”
楚寒冷冷的道:“意思很明显,如果是我们先抓到她,将她好好的藏起来,她又不会武功,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到时候世子要与她双宿双飞也不会有人过问,我也敢保证,父王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情。至于钟痕嘛,我看到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而且以他太子之尊,是不可能在宵鸣久呆的,再则现在白洛飞已死,有没有西秦的帮忙要将大燕这些番王收服都不是难事。对于这一点,父王看的肯定比我们清楚,所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你可有见到父王下命去抓莫南烟。所以,我早早的就派人去找她了,并且散布了白洛飞已经的消息,若是传闻是真,她一听到白洛飞的消息,必定会马上赶来。我们只需在各个路口多加留意,莫南烟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对楚寒来讲,得不到马问天的信任,那就得用手段来实现。得不到南烟的爱情,那他就用权利来代替。有了权利,他也一样可以过的很开心。阴谋算计又算得了什么,为了达到他的止的,他可以不折手段。
南烟一听楚寒的话,心里暗骂混蛋,亏得以前的莫南烟对他一心一意,他却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马致和心里一喜,却冷冷的道:“你难道不怕父王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楚寒道:“他现在正在得意着,发现不了的,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父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过河拆桥的事情他好像做了不少。”言下之意是钟痕的利用价值也用尽了,若不是看在他是西秦太子的份上,只怕早就杀了他,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马致和看了他一眼道:“楚寒,你还真的是心机深沉,连父王你也敢算计。等南烟到我手上时,我自会去跟父王说把世子让给你的事情。”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马致和在这一刻终是明白,论阴谋,耍手段他远不是楚寒的对手,天下间的争斗,他有些厌烦,名和利就是集于一身,他现在也快乐不起来。他若要这个世子之位,让给他也无妨,只是他有些不甘心罢了。
楚寒见马致和走远,他的嘴角扯过一抹难以觉查的冷笑,他的心里也早已算计好,只要马致和提出让他当世子,那么马致和的死期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