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山朝南烟笑了笑,道了句:“我去拾柴火。”便也走了出去。
钟痕待他们尽数走了之后道:“你和我单独在一起,不怕我对你用强把你掳走吗?”
南烟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觉得你还有这个实力吗?”钟痕身受重伤,自顾都来不及,又哪里还能带走她。
钟痕苦笑道:“我现在可知道什么叫虎落平阳了!你不是很爱白洛飞吗?你现在这样照顾我,难道不怕引起他的误会?”问是这样问,心里却希望最好能引起误会,最好让那个笨蛋一怒之下就跑掉。在爱情上,他从来不是君子,哪怕就是坐收所谓的渔人之利他也愿意。
南烟倚在洞墙上道:“他要娶公主,我的气还没消,他哪来的资格生我的气。再说了,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我也看淡了许多,他若真的生气了,这样小气的男人不要也罢,要不然我以前还不能和其它的男人说话了。”说罢,又自我解嘲的笑了起来。
钟痕微微一愣,这样的话语实在是有些不合理法,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她的脑袋里的想法实在是有些古怪。他想起他曾千方百计的要将南烟留在身边,而她是费尽了心力要回到白洛飞的身边,现在在白洛飞的身边了,她似乎又有了另外的想法。
钟痕有些难掩心中的喜悦,痴痴的问道:“如果当时我将你掳去,不对你用强的话,你是不是也不会这么讨厌我?”
南烟一怔,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道:“应该是吧!但不管如何,我的心里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有飞一个。只是现在的心情与以往有些差距了吧,原来我心中的爱情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美好罢了。”第一句话是告诉钟痕不管如何,她都很难爱上他。第二句话说的是她现在的心情,以及为什么对白洛飞冷冷淡淡原因。
钟痕眼神一暗,苦笑道:“我只是没想到,我也有这样的一天,要一个女人来照顾我,来保全我的性命。”
南烟轻笑道:“你就是太过于执着了,如果你不跟过来的话,根本就不会受伤,不受伤也就不会遇上白洛飞,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她突然想起下午他与白洛飞对话时提到两具尸体的事情,又问道:“你不是说只送了一具尸体给白洛飞,又怎么会有两具?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痕笑道:“你不是号称对我的性格有所了解吗?我也只是对白洛飞的性格有所了解罢了,其实很简单,早在换回云蝶儿的那一次,我就知道他心里极为在乎你。当时便把你当成他最大的弱点,可是我后来发现我也错了,你既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但却也知道他心里极为在乎你。那日我将你掳走时,他拼死追来,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我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你死了,也不会相信我会那么好心将你的尸体送了回去。于是除了送给他的那具尸体外,还在野外他可能找得到的地方把一个女尸穿上你的衣服,身上所有的饰物也全是你的,身上无一处完好,还被狼啃咬过。所以当他找到那具尸体时,必定愤怒至极,不会细看,自以为那便是你了。”
钟痕讲完,又略有些笑意的看着南烟,南烟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他的得意与嘲讽。她叹了口气道:“你和白洛飞还真的是天生的对头,相生相克,相互欣赏,却又相互践踏。现在听到这个原因,我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该生你的气还是该生他的气!”说罢,嘴角满是苦笑。
钟痕也满是苦笑的道:“其实我还是很羡慕白洛飞的,纵然你被我抓了,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心里却还是只有他。而对我,你不讨厌我我都该感到庆幸了。”他其实是很开心的了,以前南烟见到他,从未有过好脸色,现在还能坐下来和他聊聊天,可以心平气和的说着一些事情。只是人都是有贪恋的,以前希望她能和他好好的呆在一起说上几句话,现在这个达到了,他希望能长长久久的和她在一起,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要她爱上他,只怕还是不易的。
南烟笑着道:“你现在若没有受伤,还能将我掳走,你还会不会掳我?”这句话是随口问的,但她也想知道钟痕会怎么做。
钟痕想都没想的答道:“肯定将你掳走,这点真不用怀疑!”说罢,自己又忍不住轻笑起来,他突然觉得他应该骗一骗她,说不会,但是好像他不太愿意在她的面前撒谎。
南烟也笑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捶了他一下道:“你还真的顽固不化,不过我的命运我自己主宰,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脱险后你还是早些回西秦吧,好好侍云蝶儿,她其实真的不错!”不知道为何,钟痕的这个回答她心里倒不是太反感,因为他说的是他的心里话。在她的心里,她希望他也能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