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听到后道:“莫南烟,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嘴巴说得极硬,只是声音有些发抖。
方武山听得南烟的话后一怔,叹了一口气,知道南烟又起善念,而他生平也未向女人下过手,但想想刚才婠婠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令他生气。
他一把将婠婠和谷兰从马车里抓了下了,扔进了泥潭中,淡淡地道:“莫小姐心善,要放了你们,本来我也不该违背她的意愿,但你们这两个女人又刁又毒,实在是生平罕见,今日里虽然不会杀了你们,却怎么也得留些教训。”说吧,拔剑挥洒了几下,顿时惨叫连连。
他生性拘谨,不若南烟的前级百变,但出手却是实在,一剑削了谷兰的耳朵,另一剑却挑断了婠婠的脚筋。南烟见他的举动,只得叹了一口气,却知道他挑断婠婠的脚筋除了给她惩罚外,还有一个不让她去通风报信,方武山想得周全,却狠了一些。她想起初见方武山时,他远没有这么狠,只怕也是造化弄人,这几年他只怕也吃了不少的哭。
婠婠痛得大哭道:“莫南烟,你心肠如此歹毒,小心不得好死。”
南烟原本不想再与她计较,却见她到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改,冷冷地道“郡主还是自求多福吧,若论道歹毒,我实在是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你若仍不知悔改,小心我划花你的脸,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婠婠平生最珍惜自己的容貌,听得南烟这样的话语,也不敢再多说,却还是瞪大了一双眼睛,狠狠地等瞪着她。南烟知道这是官道,若非今日大雨,只怕都会撞上其他的路人了。她的身份特殊,实在是不宜在此地久留,马车又陷在路中,只得道:“方大哥,我们还是骑马走吧!”
方武山知道她的想法,又见自己身上满是鲜血,便从包袱里寻了另一件衣裳换上。将马从马车上解了下来,又从婠婠的马车里寻了件雨衣递给南烟,一人一骑策马向南而去。
一开始一路之上平安无事,却在两日之后行至青楚最南边的祁雾城时,方武山发现有人跟踪,而且像是行家,他轻轻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南烟。南烟叹了一口气,那日的一时不忍,终是给她带来了麻烦。现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祁雾城了,只是前面是定南王的封地,只怕逃出了这里,也逃不过那里。
但是他们并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只是他们还没有出城,便已经被包围了起来,为首之人,居然是楚寒!,楚寒身穿一件黑衣,手里拿着一把佩剑,眼幽暗地挡在了南烟的身前。
南烟想起当日楚寒将她与白洛飞放走的事情,心里对他的印象比最初要好上许多,也知道他今日过来定是马问天所派。她笑道:“表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楚寒想起上次见她是在她的婚宴之上,她娇俏可爱,得理不饶人,这次见她,相较上次,消瘦了不少。换回了寻常的女装,模样虽不出众,只是那双有如墨玉般的双眼,灵动而又闪耀着光芒,她一笑起来,整张脸满是生机,虽不是明艳照人,倒也别有一番风情。
方武山原本全神戒备,却听得南烟叫他表哥,不由得多看了楚寒几眼。却见他虽长得一表人才,但给人感觉却太过阴险,他虽不善识人,却也知这样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更兼他站在那里,将他们的退路全阻断,便知道他也是武学高手。
楚寒眼神有些复杂地道:“表妹不好好在青楚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南烟撇撇嘴道:“我与相公吵架了,他要休我另取娶,实在是生气,便想朝京看望爹爹。”她知道她与白洛飞的事情一定天下皆知了,那日谷兰所言只怕也代表了许多人的看法。
楚寒冷笑道:“表妹若想回朝京,由青楚出发,经晋王封地便可到达,何需如此大费周章途径宵鸣?再则韩王前几日已经与抚瑶公主解除婚约了,表妹在青楚大破西秦名扬天下,是以天下人皆知你的聪明才智,也知你与韩王的感情极好的。表妹莫不是与韩王吵架是假,要借机探听宵鸣的虚实是真吧!”这是马问天的猜测,也是他的猜测。他虽然知道南烟与以往不大一样,但是从未想过那个性格懦弱的女子,居然有如此的机谋!
南烟一听楚寒的话,大惊道:“你说什么,韩王与抚瑶的婚约解除呢?”怎么可能?白洛飞真的愿意为她放下那些权势?她的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感动。其实如果她与方武山从官道上走的话,是能看到南凤国的皇帝贴出来的告示,只是他们一直在小道上看风景,也没去注意外边的事情,所以,直到楚寒此次说出来她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