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采儿终于止住了哭泣,在旁道:“二哥,这次的事情我可不帮你了。其实方大哥和嫂子两人之间,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她应该是因为生气才会这样做的。真正要娶嫂子的钟痕,在西秦的时候,你可知道嫂子为了你吃了多少苦,想了多少办法才脱险的,还险些丢了性命。一路之上,又惊险连连,她这么辛苦的逃出来,都是为了再见到你,可是你倒好,一见面就那样,还连个对不起都不跟嫂子讲,换我也不会原谅你。”不管如何,她也要将她心里想的话全说出来,就是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再解了。她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她好难过,她是打从内心里想他们和好。
白洛飞原本心情沮丧,以为南烟不再爱他了,采儿的话让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凤眼里一丝亮光闪过,拉着采儿道:“你说你们逃到这里来只为找我?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回青楚,而跑到南凤国来?”
采儿撇了撇嘴道:“还不是因为钟痕追的太紧,回青楚的路被在水冲断了,我们是逼不得已才打算从南凤国迂回回青楚的,却遇上了你。”
白洛飞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嫂子其实还是爱着我的,只是因为生气,不肯原谅我,所以才会和方武山有亲密的举动?她的目的只是让我生气?”
采儿点了点头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她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又哪里弄得清楚他们的,这些只是她的直觉罢了。
白洛飞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这么笨!如果道个歉就能挽回南烟的心,他早就做了。只是回想起南烟那冷冰冰的模样,以及离去时淡漠的话语,他心里便有些无措。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要知道南烟还是爱他的,只要能挽回南烟的心,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当下便抱着采儿,打算去找南烟。
采儿又道:“二哥,嫂子现在正在生气,你若是现在去找她,她只怕不会接受你的道歉。你还是先把那个破公主的婚给退了吧,这样也有诚意些!”这几个月的相处,她也知道南烟的性格,提的建议合情合理。
白洛飞看了看采儿道:“看来采儿是真的长大了,都能给我出谋划策了。”飞里虽然还很难过,但是总好过没有希望。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便能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回想起他之前追南烟的情景,他还是将她从宵鸣给拐到了青楚。他实在是害怕没有南烟在身边的日子,回想起初次见到她的尸体时的情景,他仍然觉得心如刀割。
他又忍不住骂起自己笨来,以南烟那么聪明的头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钟痕杀掉。怪只怪他一直以来主观的认为,她只要一被擒,便必然会被钟痕所杀。他当时也不相信她就那么死了,也曾派人去打探她的消息,结果都无功而返,钟痕也实在是狡滑,布了那么多的迷雾,种种迹象表明,南烟已经死了。尸体又摆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忽然又想起钟痕来,原来钟痕也爱上了南烟,怪不得会花那么多的心思。钟痕追过来不过是将南烟再带回西秦,只是南烟根本就不爱他,这一点他可以肯定,她的眼神他能看的出来。他嘴角扯过一抹冷笑,早知道如此,刚才就不放钟痕走了,钟痕让南烟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也许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以后若寻着机会,定要连本加利的讨要回来!只是他的真的很笨,居然没有发现南烟对方武山的亲密也不过是装出来的。不由得暗骂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她骗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去了南凤国的皇宫,抚瑶一见他来,欢喜不已,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她难过的不行“本王今日过来,是来退亲的,不是因为公主不好,而是因为本王找到了更适合我的女子。我想公主也不想找一个对你三心二意的男人,所以本王沉思良久,退了亲对公主好,也对本王好。”抚瑶实在是不明白,昨日还对她极其亲密的人,怎么能讲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呆住了。
南凤国的皇帝大惊道:“韩王怎么如此出尔反尔,朕已下诣诏告天下,终生大事,韩王怎可如此草率,你若不爱联的抚瑶,又为何前来求亲?”
白洛飞道:“如皇上所言,本来确实是草率了。本王前来求亲,是久慕公主芳名,只是见面不如闻名,本王这几日与公主一起做游戏时,发现公主的仪德与传闻相距甚远,又跌入茅坑,形象全无。本王现在只要一见到公主便会想起那日的情景,还能闻到那股恶臭,试问这样的人,本王日后如何与其一起生活?”
这件事情皇帝是知道的,抚瑶听得他的言语,怒道:“那使坏之人是你的妹妹,你现在来退亲,莫不是早就你与妹妹商量好,是来戏耍本宫的吧?本宫乃堂堂公主,又岂由你这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