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痕见她句句都说在点上,不由得又看了她几眼,却见她眼角眉梢里的惊恐虽然还在,眼眸中却是一片澄澈聪慧,却还是冷冷的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难道因为我把你抓过来,你就想背叛白洛飞?”
南烟叹了口气道:“没有所谓的背叛,你说我是为了自保也好,为了自私也好,都无所谓。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初在我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飞是反对的。若非后面你逼的太过厉害。朝庭的局势又太过复杂,他也不会采取这个办法。”见钟痕还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她接着道:“你就当我是明哲保身吧!”
钟痕突然对这个女子好奇起来,她遇到危险居然可以临危不乱,看似娇弱无比,实则周身满是力量。想起她刚才提出来的办法,他也曾想到过类似的办法,只是西秦国内治水的能工巧匠实在是少之又少,想起她洗衣服时做出来的那个东西,也不知道她的脑中还有多少奇奇怪怪的点子。他恨她恨之入骨,但又担心国家的命运,一个念头在他有脑中形成。
他笑着对南烟道:“你既然想出这样的办法,不如这样,你将功赎罪,如果你能把毁坏的堤坝修筑好,我或许考虑把你还给白洛飞。”
南烟的眼睛一亮,却没有忽略他眼底的那抹算计,心里升起的希望又熄灭了。他怎么可能放了她?再想想她对水利上的东西是一窍不通,修堤坝,她拿命修啊?忍不住问道:“我若是不答应呢?”
钟痕的眼里闪过一丝邪恶,朝她又靠近了几分道:“那么事情也就到此为止,我就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不是他吓唬她,而是他的心头确实升起了这样的渴望,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她不是白洛飞的女人,他倒不介意娶她。钟痕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在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后,他不由得又升起了几分挫败,他贵为西秦的太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有夫之妇产生绮念?
南烟咬了咬唇道:“好,我答应你帮你修筑堤坝,不过你也要信守你的承诺,修好之后,你就得把我放回去。”知道就算他真的答应了,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吧!
钟痕冷冷的道:“等你修好了再说吧!”说罢,大喝道:“来人!”
门外进来了一个侍卫,钟痕吩咐道:“退出青城,留十万人守飞渡关,其余的军队明日开拔回京,你去通知各位将军。”
那侍卫脸上露出几分欣喜,当下欢欢喜喜的答道:“是,未将这就去通知!”已经离开家乡快一年了,想到马上要回家,又怎能不开心。
钟痕看着那侍卫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或许这场仗真的不应该打。回头看到南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抓起自己的一件衣服扔到她的身上,然后冷冷的道:“在没回到王都之前,你就跟在我的身边,今晚就在这里睡。”看到南烟略带迟疑的模样,他又接着道:“以你的姿色,若非……我可没有兴趣。”说罢也不看她,便坐到桌前继续批阅文件。
南烟知道他话里省略掉的意思,不禁苦笑起来,要她天天对着钟痕,实在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只是好像没有她选择的权利。不过她心里还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了。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害怕。斜眼瞧了瞧钟痕,却见他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聚精会神的在忙着他的事情。
这天晚上,钟痕睡在大床上,南烟睡在小榻上,两人间相安无事。南烟心里虽然有几分担心,却也知道担心了也是白担心,钟痕若想侵犯她,也不过是动动手动动脚的事情,而她也无半点反抗的能力。看清了局势,便也不再做无谓的担心,倒在小榻上倒睡。
这段日子以来,她每日里不是为自己担心,就是为白洛飞担心,身体经常劳累,晚上时常睡不好。今天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便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心里反倒踏实了下来,头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
钟痕听着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就这么放心他?细细一想,便也知道她的想法,这样的一个女子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不禁有些嫉妒起白洛飞来,他的运气也实在太好,怎么能娶到她这样的妻子?
钟痕回想起他的婚姻,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云蝶儿若有莫南烟一半的聪明他也知足了。这次搬师回朝,他与云蝶儿的婚事只怕是再也拖不过去了。以前他娶云蝶儿觉得也无所谓,反正女人对他来讲,都是一样,娶谁都可以,只要能帮得上他。可是在看到白洛飞与莫南烟的相处之后,便知道娶个什么样的女人真的很重要,两人相不相爱,也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