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沮丧地靠在椅子上,朝廷的整体情况是不允许这场仗再打下去,现在钟痕又按兵不动,也不知道他有何打算。白洛飞派到西秦的那些将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愁和着急。虽说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可是谁叫白洛飞是她的相公,她想过幸福的生活呢?
地图也看得烦了,现在她闭着眼睛也能知道西秦哪里有哪个城镇,以及地貌情况是怎样的。青楚这边的地形她就更是熟悉了,这场战争若是僵持在这里,他们实在是等不起了。
闲来无事,便拉着薛离陪她出去走走。本想叫白洛飞陪她的,可是军队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情,他一时走不开。
青阳城里她已来过数次,这里的地形也极为熟悉了,没有什么可以在战场上用得着的东西。她想了想,便又去了青阳关口,那个地方她虽然去了几次,却一直不是太熟悉,雪峰山高且冷,旁边的河流又流得急。她自从被淹了几次后,现在看到水就有些莫名的恐惧。
站在城墙上,她四处张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取过随身所带的千里镜,向钟痕所驻扎的地方望去。相隔太远,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隐隐能看到人攒动,像是在练兵。
又朝那白雪皑皑的雪峰山上望去,除了白雪与峭壁什么都看不到,她不禁有些沮丧起来。从城楼上下来,有些丧气地打算回守将府,一下得城来便见到几个兵靠在山脚边煮什么东西。南烟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兵也不怕累啊,煮个东西跑那么远做什么?
她有好奇地跑了过去,那些兵一见她过来,慌忙站起来行礼,自从上次在年夜饭上南烟唱了那支歌后,青楚的士兵们大多都认识她。南烟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煮东西吃?”
那些兵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他们肚子饿了,趁中间的空档偷偷地溜了出来弄点吃的,却没料到撞上了南烟。现在也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只得硬着头皮道:“启禀王妃,小的们今日弄了一只野鸡,跑到这里来烤着吃。”
南烟一听,马上就知道了他们在偷吃,当下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正待离去,却见他们生火的方式有些奇怪,普通人生火都要些柴火,可是却没见到他们用柴,直接从地底下接着了什么,没见柴火,直接看到火焰。她好生奇怪,这种生火方式像极了现代的煤气。一想到煤气,她的脑袋机灵灵的一转。
南烟问道:“你们常来这里生火吗?
那些兵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见她面色和善,为首的那个便壮着胆子道:“也不是经常,偶尔会来。”
南烟眼睛转了转,又问道:“这附近都能点着这样的火吗?”
为首的兵答道:“是啊,这里的许多百姓天气转暖时都会跑到外面去生火,说来也怪,这雪峰山的地底下常冒出黑黑的液体,一点就着。”
南烟一听,仔细一想,这些液体应该是石油之类的东西。如果要是按这个兵讲的雪峰山下全是石油的话,她可就有办法对付了西秦兵了。一想到这里,心情太好,乐的哈哈大笑起来,那兵见她笑的奇怪,虽不知道她的意思,却也只好在旁陪着笑起来。
南烟见他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这一仗若是打赢了,你可就立了大功了。”那个兵听的奇怪,但一听不但不追究他偷吃的事情,还能立功,这实在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薜离也听的奇怪,问道:“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钟痕呢?”
南烟神秘地朝他笑了笑道:“对极了,这个办法大大的好!你就看着吧!走,我们找王爷去!”说罢,也不待薜离答应,一个翻身就上了马。
回到守将府里,她便到议事厅里,命人去寻白洛飞和徐清长,将那边城的地图给拿了出来。现在虽然是春天,天气潮湿,但是有了石油这种东西,还怕有东西点不着吗?
当下便在构思要如何才能最节省兵力打倒西秦的九十万兵,白洛飞和徐清长进来时,她正咬着笔杆在沉思。白洛飞笑着道:“这么急着把我和徐先生找来,可是想到了什么退敌良策?”
南烟正色道:“我发现了一个宝贝,若是属实的话,这一仗我们就可以想办法让钟痕全军覆没。”如果证实了真的是石油的话,钟痕这一次可就是死定了!
白洛飞叫她说的慎重,与徐清长对望一眼后道:“是什么宝贝?”他也实在是好奇,又让他的娘子发现了什么?想起那日见到那片沼泽林的时候,她就想把钟痕引过去,虽说有些异想天开,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双方兵力相当的话,那就是一个好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