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道:“王爷你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不觉得现在说这样的话太过虚假了吗?从我进王府的那一刻起,你何曾想过要放我一条生路。如果说想放我一条生路,也不过是要利用我来对付飞而已。那瓶醉红颜可是好得很,不知道大公子用的感觉如何?”
“啪”的一声,她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白天城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她只觉得嘴里有些腥甜的味道,一丝血痕从她的嘴角边流了出来。
白天城的双眼里全是恨意与怒火,他骂道:“你这个贱人好狠毒的心肠,你看看你把天儿害成什么样子?”
南烟微微一惊,便见到了白天城身边有些痴呆的白洛天,他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织着什么东西,嘴边还挂着唾液。她当时把药给鸣晴的时候只想整一整白洛天,却没料到才短短几日不见,他居然成了这副摸样,根据那本书的记载,要连续用药用到三月以上才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她微微一想,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女子的争宠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那个醉红颜也实在是霸道无比。
白天城看着南烟有些惊异的眼光,恨恨的道:“你敢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敢不承认吗?你今日落在我的手里,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声音又狠又厉,仿似要吃人一般。
南烟回过神来,语气略带有些嘲讽的道:“王爷你的话好似有些过,将大公子害成这般模样的,不是我莫南烟,而是王爷你自己。”
韩王大怒道:“最毒妇人心,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信口雌黄!”天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能害他?这个女子平日就能言善辩,颠倒黑白。
南烟冷冷的道:“王爷当初叫大公子把那瓶醉红颜给我,无非是想假我之手杀飞。只因王爷二十年前便埋下了祸根,早在飞的身体种下剧毒,醉红颜只是毒发的药引罢了。只是飞吉人自有天相,毒早有高人替他解掉了,才不至于被王爷所害。而南烟只想知道那个醉红颜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借大公子之躯小试一番,却没料到却是这么狠毒的毒药!如果你不把毒药给我去害飞,大公子也断不会成这副模样。王爷,你说,大公子是不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吗?”
她的话字字切中要点,短短几句便将关键点出。白天城心里微微一惊,原来白洛飞早有闻过醉红颜了,没有发作的原因是毒早就有人帮他解了。自己处心积虑的设计到最后却害到了天儿,心里闪过一丝后悔,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天儿又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所害,又怎能因为她的几句话而改变本意?
白天城早已查过,白洛飞对眼前的这个女子甚是宠爱,以她为饵胜算又多了几分。
白天城冷冷的道:“你又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一剑杀了你!”
南烟冷笑道:“南烟只怕还有些许利用价值,否则王爷也不会让我活到现在了。”以韩王的性子,若不是要利用她来引诱白洛飞,只怕是早将她杀了。不她是,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白天城怒道:“你!”
南烟接着道:“王爷若要拿我引诱飞,我劝你还是别作这番打算了。我之所以与飞一起来到韩王府,无非是迫于圣旨,不得不嫁他。来之前他便与我做了一场交易,只需在王府里表现的与他亲密无间,一年之后便给我一大笔银子,再帮我寻一两人嫁掉。况且世人皆知飞是一个贪花好色之徒,又岂会爱上我这样一个无盐女?我只是一直觉得很奇怪,飞也是王爷之子,为何父子间弄的像是冤家对头一般?”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赌一把了,能拖过一时便算是一时。最好是能让白天城相信她与白洛飞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再寻个合适的时机“倒戈”,只要他相信了她,她便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了。
白天城听南烟讲的有几分道理,莫南烟早已臭名远扬,又有几个男子会愿意娶她?那个心比天高的白洛飞又岂会看上她?只是从南烟道王府里这些时间,还有在天儿的事情上的处理,看得出来她其实聪慧无比,她这样说只怕是在在使诈。
他冷哼一声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又何需让你这个外人知晓。”
南烟只觉得有些头痛,这只老狐狸实在是不好对付,当下只得把她平日里胡猜的事情搬出来了,她笑道:“南烟不才,来王府这段时间,据我观察,王爷与飞之间的误会似乎不是父子间的误会,而是与玉问薇玉王妃之间的误会吧!”
白天城闻言大惊道:“你怎么知道那个贱人的事情?白洛飞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