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也小声的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和其他人说的,你不用担心。”看得出来,采儿很是相信她,才会跟她将这些。她怎么可能去害这样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子呢?
忽然听得旁边传来一个男音道:“采儿,在跟莫小姐讲什么讲的那么亲密?”
南烟回头一看,是白洛天。采儿一见是他,赶紧站了起来,施了一个礼道:“采儿见过大哥!”
南烟一看这种阵式,心里莫名的有些生气,这个架子还真是不小,当下微微一笑道:“我正与采儿聊些女儿家的体己话,大公子可有兴趣听?”采儿在王府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还能有那么善良而单纯的心性,也着实不易。
白洛天在凉亭上坐了下来,对采儿道:“上次娘让你绣的白凤朝阳图绣的怎么样呢?”
采儿一听,一张小脸马上变成了苦瓜脸,低低的道:“我这就去绣。”说罢,不舍得看了南烟一眼,那眼神委屈至极,却又逃也似的跑了。
南烟不用猜也知道事情大概的原委,只是采儿那副摸样,舞刀弄枪可能还在行,拿针弄线南烟是想也不敢想。王府里这些事情,她初来乍到,似乎也不应该是管的太多。更何况那白洛天的摸样明显是要支开采儿,他有话要对她说,她也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白洛天冷冷的道:“莫小姐真是好手段,来王府不过三四天,就把采儿驯的服服帖帖。”
什么叫把采儿驯的服服帖帖?南烟心里有些生气,这个王府里气氛真的不是很好,好像女人就不是人?在王府的地位都只能听男人的。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观念。
当下冷冷的道:“大公子此言差矣,南烟不懂何为驯服,我来王府后,只是将采儿当做亲生妹妹一样对待,以心交心,她感觉到了,自然与我走的近些。南烟倒是想为采儿说一句,若是一味的强求与用权力让她屈服,只怕会适得其反。”如果他想跟她谈如何教育采儿的话,她也不介意搬出二十一世纪的教育制度来。
白洛天今日却明显不想在这件事上与她纠缠,他神情有些淡漠的道:“我知道你牙尖嘴利,真不知道二弟是如何忍受你的。你日后只要不要王府内生事,我保证韩王府会让你衣食无忧。”
南烟心底划过一丝惊讶,这人转变大的还真是快,虽不及白洛飞变色龙般的速度,却也差不到哪里去,当下笑眯眯的道:“大公子似乎话里有话啊,我来到王府的这段时间,好像一直都安分守己。再则飞是我老公,我与他一直相亲相爱,他又何须忍受我?”
白洛天心里划过一丝鄙夷,相亲相爱?有哪个女子可以把爱情挂在嘴边,真是不知道害臊,当下冷冷的道:“莫小姐有所不知,我那二弟风流成性,半年前回到王府时,就招了不了的姬妾,其中有一个叫凤颜的最得他的宠爱。两人用如胶似漆来形容都不为过,依我看来,莫小姐的姿容妇德都不及拿凤颜的万分之一,只怕在二弟心里,你只因为身份特殊及尚有利用价值,他才会对你好。否则你自己也知道,以你的姿色只怕二弟连看一眼都不会。”
南烟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一番话听起来十分的合理。她知道白洛飞的一些行为举止,因为她并不爱他,所以也一直不以为意,而且也知道白洛天的话挑拨的成分居多,但是她还是有些莫名的气恼。在朝京见到白洛飞久违的那一幕又涌上了心头,她只觉得胸中气闷无比。
她此时的脸色应有积分难看,白洛天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女人不过就是这么回事,除了争风吃醋外是什么都不会。莫南烟虽然看起来还算聪明,却也不过如此,父王真是高估她了。
白洛天有些得意的道:“所以莫小姐可以考虑一下与我们合作,我帮你得到二弟的爱情,如何?”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真的是来挑拨离间的,心里原本的不爽也全跑光。她现在在想如何“配合”他们才好,她不动声色道:“我的姿容虽然并不出众,却相信飞定是爱我的,只是不知道大公子所说的凤颜又是谁?”
这句话应是恰到好处,一方面表达出她的嘴硬心软,另一方面也表示出她的怀疑。那天晚上她听到白洛飞与薛离的话里有一个叫凤颜的女子,那个女子只怕是白洛飞的心腹了。她倒想看看白洛天在玩什么把戏。
白洛天的心理满是不屑,女人也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偏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摸样。脸上也不动声色道:“二弟若真爱莫小姐的话,也早就该给你一个正妃的名份了,可是回来的这段日里他却没有任何动静。是什么意思,以莫小姐的聪慧定不会难猜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