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依旧笑的文雅道:“我何需去打你的小报告,你劣迹斑斑,韩王又何等精明,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他又岂有不知之理。再则,你此番对我如此无理,若被韩王爷看到了又定要教训你一番了。”
采儿白了他一眼道:“我今天是来求签的,没心情再跟你闹,好狗不挡道,麻烦你让让!”
白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道:“这里没有狗,自然也没狗挡你的道。你一个人来求姻缘签,莫不是思春了不成?谁家公子这么倒霉,会被你看上?”
南烟微微一皱眉,这个男子说话还真是有几分恶毒,难怪采儿会被他气成这番模样。他素来讨厌自大的男人,尤其是这种斯文败类。
采儿回头一望,见南烟就在旁边,一把拉过南烟道:“你才思春了,跑到女人求签的地方来,丢不丢人。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我是与二嫂一起来的。至于本小姐看上谁了,你管得着?”
白衣男子见到南烟,微微一愣,却还是温文尔雅的行了一个礼道:“在下段玉程,姑娘可是闻名朝京的莫南烟莫五小姐?”
南烟听他问的好生无礼,他的模样看似有礼,语气却甚是轻视,一双眼里也满是不齿。她心底也升起了怒火,打架她不在行,与人辩驳倒不是什么难事。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没错,我就是莫南烟,只是段公子难道不知随意打听女子的闺名可不是一件雅事吗?
段玉程笑道:“莫五小姐的名字,只要去过朝京的人都知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何来是不是雅事之说?再则,我也甚是佩服莫五小姐的勇气,如此声名,还敢嫁人,实在是佩服白二公子的胆识!”
南烟心里恨的牙痒痒,张眼见旁边朝供的地方放着一筐鸡蛋,便笑着拿起一枚对那段玉程道:“段公子此言实在是有失偏颇,一个人如何,又怎能光听传闻,眼睛见到的都不一定是事实,便何况听到的。南烟不才,想问一下公子,这个鸡蛋是好蛋还是坏蛋?”说罢便将鸡蛋递了过去。
段玉程有些狐疑从南烟的手里接过来,用手轻轻的摇了摇,又看了看道:“没有任何声音,应是好的鸡蛋。”那鸡蛋本是香客所送,都是家养的母鸡一下完蛋,凑够了数便送了过来。段玉程看了看南烟,又道:“是好的又如何,坏的又如何?”
南烟淡淡的道:“我赌这个鸡蛋是个坏蛋,不如我们立下一个赌注,若是我赢了,公子便不得再随意羞辱女子,还需给采儿磕三个响头道歉。”
段玉程眼里闪过一丝趣味道:“若是你输了呢?”
南烟正色道:“若是我输了,我便也给你磕三个响头道歉,如何?”
采儿听得前半段,开心的双眼发光,但听到南烟要给那个坏人磕头,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拉了拉南烟的袖子道:“二嫂,我们不要理这种人啦!”
南烟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微微的笑了笑道:“段公子,要不要打赌啊?”
段玉程想了想道:“我还从没听过这种赌法,莫五小姐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实在是有趣,好,我也想看看这个蛋是好的还是坏的。”他自小也在农家长大,对于分辩鸡蛋好坏还是很有信心的,就不信会败给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
南烟笑着用手比了一个握的姿势道:“公子不如把它握碎了,看看是好还是坏,验证就知道了。”
段玉程微一思索,使劲一握,那鸡蛋居然不碎!他再一使劲,那鸡蛋还是纹丝不动,不由得有些怒道:“这个鸡蛋你做了手脚!根本无从证实!”
采儿也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若不是那鸡蛋是她看着南烟拿的,她都怀疑是不是动了手脚了,鸡蛋那么脆弱,怎么可能握不碎?
南烟微微一笑,从段玉程的手里拿过鸡蛋,手指轻握,那鸡蛋汗便流了出来,她握的时候是放在段玉程的面前,是以那鸡蛋汁将他雪白的衣裳流了一身。
南烟笑道:“公子,你输了,这个鸡蛋是坏蛋!”她心里还加了一句,就如你的人一样。看不起女人的男人迟早会被女人给整回去,如果现在还没有被整,只是还没有碰到而已。
[缘来:第七十章青山之行(三)]
段玉程微微一怔,看着南烟那纤纤玉指在他的面前晃过,他有一丝的恍神,他心里甚是惊恐,他都握不碎的鸡蛋,她又是如何握碎的?
南烟见他不语,接着道:“公子难道不知,鸡蛋本没有好坏,只是人给它定义了好坏。本来鸡蛋是好好的,可是一旦打碎了就成了坏蛋了。所以不要随便认一个人的好坏,便如这鸡蛋一般。”
段玉程似乎如梦初醒,定定的望着南烟道:“原来这个赌局一开始我便是输了!”他的眼里满是不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