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回头一看,白洛飞又变回了那副痞痞的模样,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变色龙。
楚寒的眼里闪过一丝危险,冷冷的道:“父王派我来杀了你们,尤其是莫南烟。”真的要杀她吗?他不知道,有些记忆在心里复苏,他真的下得了手吗?曾经在学士府里的一幕幕在脑中上演,为了认祖归宗,他已付出的太多,中间的辛酸泪,又有谁知?
南烟怒道:“他凭什么杀我,我与他无怨无仇!”这句话全天下也许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理由很简单,楚王无缘无故要杀她,她受了惊,自然要讨回公道。现在公道讨还了,自然就是无怨无仇了,这个理论怪异万分,却是莫南烟独有的理论。
楚寒不答,问道:“白洛飞,你是真心喜欢南烟的吗?”这个问题他也一直想知道,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白洛飞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可是他平日里看起来偏偏是温润无害。
楚寒这样一问,白洛飞便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他笑的有些呆,有些痴,还有些色,他笑着答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是爱她的了,我还曾答应过她今生只娶一个妻子了!”
不知道为何,南烟听到白洛飞这样讲时,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升起,她不知道是什么,心却有一丝乱
楚寒叹了口气道:“表妹,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是选择跟他走,还是跟我?”不知道为何,平日里在白洛飞的面前他极有优越感,但是这一次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若是她选择跟他走的话,他便是拼了命也会护她的周全。
南烟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狗屁选择。跟白洛飞去青楚,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却相信他决不会伤害她。若是随楚寒回楚王府,只一想,便忍不住全身打冷战,就算楚寒费尽心力保护她,她的小命也很难保住。一个楚王一个婠婠,哪一个要自己死都很难逃脱。这还用得着选吗?
南烟也笑的灿烂道:“表哥你说的什么话,白洛飞是我的相公,我自然跟他走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不知道为何,在说完这句话,南烟觉得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放下来一般,心里终是明白了,原来的莫南烟只怕也将这段感情放下了。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白洛飞在听到南烟这句话时,心里不禁一甜,虽然知道她在说这句话时不过是在应付楚寒,但还是没来由的让他快乐了起来。用心如雀跃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是一点都不为过。刚才坏透的心情也转瞬间好到了极致。
楚寒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让他有些心伤。只见他一挥手,那个弓箭手便收了弓,聚在他的身侧。他的眼里是难掩的失落和苦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楚寒突然语气狠戾的道:“白洛飞,若是哪天让我知道他欺负了南烟,定不饶你!”说罢,便调转马头往回走。
白洛飞微微有些吃惊楚寒的举动,以前对他的印象并不太好,没料到他还算是个性情中人,忍不住问道:“你就这样回去,马问天会放过你吗?”
楚寒回头淡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这次带出来的人都是我的死士,我自我的办法解决。”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南烟看着楚寒离去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感慨,虽然一直以来她都极为讨厌他那双阴沉而略带算计的眼睛,可是却没料到他这次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们。
看着楚寒离去,白洛飞捉弄人的心情又升了起来,一手揽着南烟的腰道:“娘子,我好喜欢你刚才的样子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夫我好感动哦!”
南烟只得他那略带撒娇的声音,全身鸡皮疙瘩直起。刚好眼前一只山鸡飞过,便淡淡的道:“是啊,如果我要是嫁给了它,我现在也跟它走啦。权宜的话谁不会讲!”
白洛飞只觉得满头黑线,却也不生气,继续问道:“娘子,你上次是怎么让那盆火突然变大的?婠婠的裤子又怎么突然会掉,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蜜蜂?”
白洛飞现在的这副模样,实在是个好奇宝宝。不过她可没打算承认那件事情是她做的,便道:“我怎么知道,你问婠婠去。”
白洛飞笑眯眯的道:“娘子,我是你的相公哦,这些事情就不用瞒我了,我在旁边都看到了,快说吧!”说罢还抻手呵南烟的痒痒。
南烟实在是招架不住,在马背上又实在是躲不过去,两人共乘一骑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待前面寻着驿站,定要去再买一匹马。
南烟吼道:“别挠了,我告诉你便是。”白洛飞这才松手,笑弯了的凤眼宛若天边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