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用手肘撑起身体,粗糙的大手捧着她的脸,借着床头的夜明珠细细描绘她的眉眼。这眉,跟从前一样英气勃勃,神采飞扬;这眼睛,一如记忆中的紧张羞涩,还隐含期待;那挺直娇俏的鼻子,那粉红的厚薄适中的双唇,小巧的下巴,每一处都是他曾经千百次亲吻过的。他的云儿,他的妻子……
他缓缓低头,第一个吻落在她眉心,但很快下滑到她的鼻尖、脸蛋,最后含住那粉红的双唇辗转吮吸。他灵活的舌尖挑开她的贝齿,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邀她一起起舞,一起沉沦。
同时,他轻轻一个翻身便侧躺她身边,一手紧紧抱着她,一手从她圆润的香肩滑到她胸前的滑腻柔软,爱不释手地揉捏着,那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云桥忍不住一声低呼,一手紧抓着他手臂强健的肌肉,一手在他背后缓缓滑动抚摸。
和好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当然,以前她也不敢撩拨他。凌夏按耐不住放开她的唇舌,低头含住顶端的那一颗樱桃,舌尖反复舔舐,轻轻吮吸……
“凌夏,凌夏……”她难耐地叫着他的名字,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背,无助的身体轻轻扭动。
欲火持续攀升,凌夏的理智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是那样迫切地想要重新拥有她,但同时又想将最美妙的留到最后,想要慢慢体会那份两心相交,血肉相融的美妙。但每一次的抚摸和亲吻,肌肤相触的每一寸滑腻的触感都勾起记忆中谁入相融的美妙。凌夏再也忍耐不住,用膝分开她的双腿,一个挺身冲进她的身体。
这一夜,有太多的激动与喜悦;这一夜,他们再一次融入彼此的身体,灵与肉彻底结合;这一夜,两颗曾经受伤的心彻底融在一起,彼此安慰,相互修复,再无法分出彼此。
小别胜新婚。分别之后再次拥有的喜悦与幸福无法用笔墨形容。那亲密纠缠的肢体不过是爱的外在表现,却让这份历经波折与磨难的感情更加深厚浓郁。
所以,他们永远都不满足,只想拥有更多、更多的幸福与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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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凌夏恋恋不舍地带着云桥回到长春宫。
李明道还没有醒,昨夜他太过兴奋,同样有些不知足,透支了所有的体力。
房间里淡雅的甜香慢慢散去,云琳小心翼翼进去,将床上的女子唤醒,带了出来。
云桥一看,她裸露在外的吻痕绝不比自己少。
“看来还得加上几个才成。”凌夏轻笑,拉着云桥躲到一边又在她脖子上亲了几口。真不想放开她呀!可是,天已经蒙蒙亮了,不放好像不行。
这个少女是凌夏让人找来的,自从与云桥和好,他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凌氏的密探从全国各地找了十多个与云桥容貌相似的女子,凌夏亲自看过之后选了这个名叫肖婉的十八岁少女,她的容貌与云桥只有五六分相似,但身形却有九分相似。经过特殊的训练,只要少说话,在黑暗的床榻上,李明道又用了迷幻药的情况下,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新年伊始,皇帝也有半个月假期可以不用上早朝,不过,朝政还是要打理的,每天的折子一点都不比平常少。
李明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长春宫子矜的床上,想起昨夜的甜蜜疯狂,心中是那样的满足与喜悦。他终于完完全全得到她了!然而侧头一看,人呢?这么早,去哪儿了?
李明道低沉地唤了一声,来福立即带着宫女进来帮他穿戴梳洗。
“娘娘呢?”
“……”来福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答道:“回皇上,贵妃娘娘在西暖阁。”
天气冷了,平时李明道在东暖阁批阅奏折,而西暖阁实际上是子矜的书房。可是,这间书房里面有很多洪飞扬的字画,以及子矜思念他的时候画的画像。
李明道从来没有去过西暖阁,免得看了那些东西生气。可是,昨夜他才彻底占有了她,今早她就去看洪飞扬的画像,究竟什么意思?昨夜他就看出来了,她神色迟疑,一开始是不怎么愿意的,还拿过去的话堵他。坚持说要去了江南拜祭洪飞扬以后才能与他有夫妻之实,最后还是看他脸色沉了下来,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这才去沐浴更衣。在床上的时候,她也不够主动热情。不过,她总归没有拒绝他,他就很高兴了。
想起那个已经死了整整一年多的洪飞扬,李明道实在有些无奈。不过,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候就完全拥有了她,他还是很满意的。
想起昨夜的销魂蚀骨,李明道忍不住回味再三。子矜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虽然她不让点灯,可他还是将她的身子摸得一清二楚。子矜的身子,的确是极品。一如处子的紧致柔滑,又有女人的知情识趣。想起昨夜她越到后面越是配合得好,他甚至忍不住想,以洪飞扬那个病秧子的身体只怕从来没有满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