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嘿嘿笑着,他虽然不知道长孙策暗地里有什么勾当,可是总觉得他行事诡谲,如此灭了也好。再见皇帝也极为同意,心里如何不知道皇帝也是想收拾了长孙家的。
待说完这些,齐王又腆着脸,千编一律地问道:“皇帝哥哥,臣弟想去江南一趟,不知道……”
宣庆帝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表情,“六弟,不是朕不肯,而是母后不答应啊!而且你王妃刚生完孩子,除了要坐月子外,孩子也还小,你敢带他们去南方么?外一有什么差池,齐王妃会伤心的。”
说到这个,齐王脸皮抽搐了下,又厚着脸皮道:“不要紧,宫里还有母后,我将甜羹送进宫来让母后照看,甜汤年纪大了,正好可以和我们下江南。”
听到两个囧死人的小名儿,宣庆帝眉头耸动了下,面色如常地道:“此事以后再议!先待你说服了母后罢。”
齐王耷拉着肩膀走了,到了宁寿宫见过太上皇和皇太后,刚提了点儿,就被皇太后直接抽出了宁寿宫。皇太后现在诸事顺心,天天还能去折磨一下太上皇的心,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这脾气也上来了,对于小儿子这种熊货,她秉持着一个原则,不听话就抽打。
宣庆帝听说后,微微一笑,便抛开了。
他现在是用人之际,兄弟中,唯一让他能信任的便是晋王和齐王了,只是晋王现下在南边对南齐出兵,远远帮不上忙,便只有齐王这弟弟,自然不会让他轻易跑去江南快活。
很快便到了金璟琋出月子,齐王为他家甜羹办了满月宴,他现在是皇帝心中第一人,众人自是找机会巴结,京中各家纷纷送礼,几次踏破了齐王的门槛。
与齐王府的热闹相比,贤王府、宁王府便如牢笼一般,去年贤宁二位王爷被太上皇下旨幽禁在其王府中,虽然对外给出的理由是两位王爷有不臣之心,但过程是怎么样的无人能得知。幸好太上皇仁慈,只幽禁了贤宁两位王爷,却对孙辈多有关怀,贤宁两位王妃仍是自由的,只是她们丈夫被幽禁,为了避闲,平时也不敢随意出府。
现下,齐王的二儿子满月,贤宁二位王妃也着人送了贺礼过来,两人倒是没有出席。
金璟琋听罢,让人将贺礼送去库房,又问了下两位妯娌的情况,那来送礼的太监自然都说好,金璟琋知道这世道是跟红顶白、踩低捧高,虽然说好,但如何能好得起来?她们二人皆是被夫婿给耽搁了。不过转眼一想,她们虽然受了牵连,却也是享受了丈夫位子带来的荣耀,现下这结果也是她们应该承受的。
便不再多想。
待得酒宴结束后,齐王已经喝得醉薰薰地被德宪等小厮架了进来,整个人已经醉糊涂了,躺在c黄上,整张俊脸红通通的。
金璟琋让人打了水过来,绞了毛巾给他擦脸,天气虽然热,不过室内放了冰盆子,倒也颇为凉慡。
金璟琋让丫鬟们退下,自己一人伺候着醉酒的丈夫,为他褪去外袍,只剩下里衣,让他躺得舒服一些儿,对于他的胡言乱语,嘴上只是敷衍着应付,拍开他伸过来的爪子,继续忙碌着。
等齐王终于一身干慡地躺到c黄上,轮到她满身都是汗了,嗅了嗅自己,又让人去准备水沐浴。
待她晾着头发回屋子,丫鬟已经准备好醒酒汤捧过来了,因着没有主子叫唤,便站在门口里等候,屋子里只有个醉鬼呼呼大睡。
金璟琋对于丫鬟们的自觉颇为满意,以前她初嫁给齐王时,确实有丫鬟敢背着她去勾引齐王,被她直接撵了出去,而丈夫也不置可否,将王府完全交给她,并不理这种事情。王爷无心,那些丫鬟人人自危,再也不敢心存侥幸,后来她又定了规矩,方使得这些丫鬟息了勾引的心。
其实丫鬟想要上位,还是要看男人自个的意思,若是男人喜欢,防来防去仍是防不胜防,而且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若男人自己自觉,任是丫鬟再有心,也没办法。
端过醒酒汤后,金璟琋又问了下两个儿子的情况,知道他们都睡去了,叮嘱丫鬟嬷嬷们好生伺候着,便打发丫鬟下去了,并不需要她们留下来伺候。
端着托盘回到c黄前,看到c黄上呼呼大睡的男人因为嫌热直接踹了被子,连里衣也被拉开,露出平坦结实的胸膛及至下腹,还有线条优美的人鱼线。
金璟琋坐在c黄边,将他唤醒,喂着他喝了半碗醒酒汤,才刚放好碗,便被他拉到c黄里头,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璟琋、璟琋……”
听着他喃喃的叫唤,她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回想着小时候,她有记忆时与他在一起的时光,直到长大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他,到如今与他孩子都生了两个的事情,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