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依旧阴沉,吃了早饭,冰山开车带我去学校,易宅周围的游魂远远笼在车旁,不肯散去,转头看冰山,他脸上毫无晦气,完全没被那些魑魅的阴气影响到,果然是怪胎。
远处有道闪电低空划过,闪亮间,一个古怪魂魄骤然扑向车窗,强烈的怨气紧袭而来,但立刻便被一抹银辉击散,尔后,银辉没入冰山的体内,那魂魄已没了踪影。
突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我用力嗅鼻子,想记起曾在哪里闻到过。
「又在搞什么?早上没喂饱你吗?」
什么话,说得我好像小狗一样。我气瞪冰山。「因为你身上的味道跟平时不一样!」
他脸上多云转晴。「我换了新香水,你闻出来了?」
「不是啊,是股怪味,昨晚你洗澡了吗?」
眼前一黑,跟着无数小星星跑出来向我欢快地招手。
从来不知道甘蔗还有警棍的作用
经验之二──永远不要跟小心眼的家伙开玩笑,否则,其后果就是──脑门上顶着个叉烧包去上学。
死冰山,臭冰山,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我要起义,踹了他,另觅新东家!
中午,我正在食堂怨念那个可恶的家伙时,阮兰突然匆匆跑来找我,问我冰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立刻摇头。他怎么会有事?有事的那个是我耶,到现在我头上的叉烧包还好痛。
「可是上午天行课上了一半就突然离开了,回来后神态也很反常,我担心他有事。」
不会吧,难道是那些魑魅在作怪?
小怨念立刻暂时搁置一边,我一等阮兰离开,就一溜烟跑去了冰山的办公室,门也没敲,冲了进去。「冰山,你哪里不舒服?」
他没答话,只把眼神瞥向我身后的门,我缩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