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却被一阵争吵声,不,确切地说,是被一阵女高音吵醒了。
揉揉眼,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车里,凑到车窗向外看,见一个女孩正立在家门口跟冰山说话,她看起来很激动,脸蛋儿涨得绯红,冰山却只是极冷淡的立在旁边一言不发。
一定是死狐狸把人家甩了,所以被堵门口。我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女孩长得不仅漂亮,身材气质也绝对一流,这样的人都不要,严重怀疑冰山的眼神有问题。
他不要我要,近水楼台啊。
虽然这有违佛礼,但追求美好事物是人的通性嘛,所以原谅自己。
忙下车跑过去想跟她搭话,谁知女孩气冲冲奔下台阶,见我挡路,小挎包一甩,像赶蚊子一样把我赶到一边。
冰山依旧立在门口,一脸冰封,我跳上台阶,拉拉他的胳膊,等他把视线转到我这边,便踮起脚,瞪大眼睛看他。
他皱了下眉。「看什么?」
「我不知道你近视啊,戴隐形眼镜?」
「我的眼睛好得很,戴什么眼镜?」
他甩开我的手,过去倒车,我连忙跟上。
「可是,这么漂亮的女孩你都不要,不是眼睛不好是什么?介绍给我啦,你不要也别浪费啊,怎么着来个废物利用什么的」
废话就此打住,因为冰山两道冷光带着穿透大西洋底的犀利,将我全身扫射了一遍,黑瞳里千里冰封,却又似乎有烈焰燃烧。
原来这就是所谓雪在烧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