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冰的告诫换来的是一声哧笑。死冰山比我还跩,敢用鼻子发笑,好,这个人不,这头狐狸我赖定了!
「其实那孩子除了失忆外,一切正常,他留在医院也是白花钱,我知道这钱用不着你来掏,不过住也是白住,不如你暂时带他回家,找他家人的事还是慢慢来吧。」
「我从不带外人回家,你该知道!」
「那你就当养条小土狗吧,或者菲佣也好,帮你打理家,又不用算工钱,一举两得。」
这次冰山没搭话,像是在考虑其可行性。
感觉脑门上被砸了一榔头,眼前金星直冒。我堂堂佛界神使,竟被人当成小土狗来看?看错翟冰了,他还不如冰山呢,总对我一脸笑嘻嘻,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可恶!
我气哼哼地回了病房,将两尺长的甘蔗瞬间报销完毕,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果然,第二天我就被翟冰易手给了冰山,出院时,翟冰把一袋削好的甘蔗棒递给我,还拍着我肩膀安慰:「天行会好好照顾你的,别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肠很好。」
他又对冰山说:「照看好小龙,定期带他来复诊。」
冰山哼了一声,算是做了答复,挥手让我上车,他那辆保时捷可能还在大修,今天开的是辆黄色法拉利。
我乖乖坐到助手席上,系好安全带,冰山又跟翟冰聊了几句,这才上车,把车开了出去。冰山的家离医院似乎很远,路上他闷头开车,把我当空气看,我听着车里的爵士乐,又看看身旁那张毫无表情的冰脸,怎么也看不出他是心月狐下凡。
老实说,冰山全身都没有阴柔婉转的狐媚气,我更觉得他像是冰雪旷野中,孤寂冷傲的桀狼,有他在,车里根本不需要开冷气,他整个一个天然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