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裴奕涵现在神智不清,就算想对质也没法对质!
这个女人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不想要她的名节了,她就这么想进裴家的门,给裴奕涵做妾,裴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进了裴家,那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这女人是真的有孕了吗?枯蝶心下还是有些怀疑,刚才她给绿裳使的眼色,说的那句话,就是让绿裳去找大夫来,先检查了再说。
可看这女人神情并不慌乱,难道她真的有了身孕不成?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多少也算是个千金小姐,兄长还是军队的副元帅,可不是能够善了的事情。
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允许这女人进门。
虽然枯蝶现在很想回身提着裴奕涵的衣领大喊,瞧,你都给我沾惹挨了多少事情,先前有卢三小姐不停地给她使绊子,这离开裴家几天,好歹不用见那张烦人的脸,如今,又冒出一个猪姑娘来!
如果这怀孕什么的都是假的,那这朱姑娘比起卢三小姐来,那可更加无耻的多了,枯蝶一直提醒自己现在要理智,别冲动,事情既然发生了,现在必须先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
如果说愕然,没有人比的上当事人之一的裴奕涵了,朱珠能找上门来,是不是吃准了他不能开口反驳,如果不是现在装傻中,他真想一脚将这女人踹飞,他可是知道自家娘子是个醋坛子,现在恐怕心中气的都不知成啥样了,要是她一气之下,撇开他,怎么办?
可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该用什么法子来将自己洗清呢?让自家娘子安心呢?
“夫人,如果不是有了孩子,朱珠就当那曾经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绝对不会打扰您和元帅,可现在,这孩子也是一条命,朱珠这是没有办法了,才不得不来找您,求您成全。”朱珠将心中演变过无数次的说辞说了出来。
不过这个元帅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还能镇静如斯,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心中其实也是很慌张的,但已经走出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无论如何,她都要赌上一把。
“求我成全,本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何事呢?如何成全与你?”枯蝶面上不动声色,但抓住裴奕涵的那只手却捏的死紧,指甲好似要刺到他的肉中一样。
就在这时,院门外的守卫又进来禀告说,朱副元帅和殷军师求见。
“让他们进来。”看来这位朱珠姑娘是想将这件事闹大了。
这中间,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殷无痕了,他一向与朱玄棣在许多看法上不对付,可今晚,吃过晚饭之后,朱玄棣竟然亲自来找他,还说有一件事是关于元帅,元帅夫人的,请他务必跟他走一趟。
他本不知到底元帅和元帅夫人怎么了?他这边可是一点消息也没得到,但还是跟着朱玄棣来了,一进院门,就见元帅和元帅夫人站在一起,朱珠姑娘跪在地上。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朱珠自然将守卫禀告的话听在了耳中,听到二哥来了,她的心就更加放了下来。并不急着开口。
“小妹,起来,这件事,二哥一定会让元帅给你一个交代的。”朱玄棣上前,对裴奕涵与枯蝶一个礼都没行,就去弯下腰拉自家小妹。
殷无痕见状,还是上前先给两人行了一礼。
朱珠姑娘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那滋味也是很不好受的,见自家二哥搀扶,也就顺势站了起来,只将头埋在朱玄棣的怀中哭泣。
这时,绿裳已经带着花问柳进门了,绿裳心中也存着一份心思,要是万一军中的军医都被这位不要脸的朱姑娘买通了,那请来也是没啥作用的,还不如直接请花公子过来,花公子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那个猪姑娘总不可能将花公子也买通吧!
“我们进房吧,朱姑娘今个身子不适,既然花公子来了,就请他为朱姑娘把把脉吧!”
枯蝶说完,率先带着一脸茫然的裴奕涵走进了房门,殷无痕和花问柳随后,朱玄棣扶着朱珠跟在后面。
进了房内,几个丫鬟虽然心中很不待见这位冒出来的猪猪姑娘,但当着枯蝶的脸,她们还是收敛了脸上的怒色,尽职地履行她们的职责,为众人上茶,并准备一个座椅,让花公子能够为这位朱珠姑娘把脉。
花问柳的手指压在朱珠的手脉上,好久却没有动,房内的众人都屏着呼吸,等着结果。
最后还是朱玄棣忍不住率先发问:“花神医,家妹可是真的真的有喜了?”
花问柳没有回答他的话,片刻后,终于放下手道:“从朱姑娘的脉象上来看,确实很像喜脉,只是似乎又有点”花问柳若有所思,话说了半截,却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