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什么?”枯蝶说的最后四个字很轻,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在裴奕涵的耳边掠过,但学武之人,耳力何等的灵敏,还是让他听到了,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罢了。
“讨厌,好话不说第二遍。”看到裴奕涵的表情有些震惊,但却没有喜悦的样子,枯蝶心下有些不满。
“娘子有我们的孩子了?”裴奕涵干脆起身,自己坐在了美人榻之上,然后顺手一捞,将枯蝶捞到了自己的怀中。
“是呀,王太医说你家娘子我可能有喜了。”
“啪!”下一刻,她的屁股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好,真好,昨晚,谁让你一个人黑灯瞎火地去抓贼的,要是你跟孩子有什么闪失,让为夫怎么办?”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冷硬,变的柔软了许多。
“你打我,你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呜呜!”枯蝶的小脑袋往他怀中一塞,就开始装哭,其实,她知道他是真心关心她的,真心紧张她的,这就足够了,说是装哭,实际上则是撒娇罢了,前世,一个情感专家曾说过,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不愿撒娇,只有两种原因,一,这个女的绝对不够喜欢这个男的,二,这个女的是个情感低能儿。这句话倒是让枯蝶记得很清楚,原来,当一个女人心中真的装进一个男人时,她会不自觉地做出一些撒娇的行为。让男人的心思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起伏。
从她接受裴奕涵的那一天起,她就打算要牢牢地守住这个男人的心,那些什么矜持呀,礼教呀,那都是属于古代女子的,她又不是一个彻底的古人,在人前扮演一个角色已经够累了,在人后,她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
不管是在前世的第三者插足,还是在现在的男人三妻四妾,如果要保证婚姻的忠贞,爱情的完满,这项工作的难度绝不亚于攻城略地,在她看来,那些婚姻出现问题的女子,固然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够好,其实何尝没有女子自身的原因,婚姻是要经营的,并不是,洞房结束了,婚礼结束了,就能保证够保证功德完满了。
裴奕涵将怀中的娇躯搂的更紧,心中则毫无来由地涌上了一抹难言的甜蜜,他们有孩子了,那将是他们的孩子,不知道出生后,长的像她还是像他
枯蝶假哭了几声,就发现这怀抱越收越紧,他这是做什么,打算谋杀她们母子吗?就在她打算出声抗议时,他却放松了怀抱,用大掌抬起她的小脸,然后温润的唇就落了下去。
片刻后,才放开她,用手掌摩挲着她的小脸道:“我们有孩子了,为夫很高兴,但从今天起,不能再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要是还有下一次,为夫就将你绑在床上,出不了门。娘子最好记住我的话。”
“好,好,好,我会加倍小心的,不过这个消息,等过几个月再宣布吧,只有娘知道,府中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枯蝶也知道裴奕涵心中的隐忧,他担心她,那就尽量让他放心好了,她又不是脑残,明知怀孕了,还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嗯,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让她的头枕在他的怀中,躺成一个舒适的姿势,他目光温柔,用手指描摹着她的香唇道。
“也没什么,昨晚我睡到半夜突然想到,那偷画贼前天晚上可能根本就没有偷走那画,而是将它藏到了画意搂中,打算风声过后再去取吧,没想到,还被我猜中了,那偷画贼忍不住,昨晚就行动了,碰了个正着,然后,我伤了对方的脚,后来,护卫们就和他打起来了,只是,没想到,他还有两个同伙,截住了府中的护卫,让他先逃走了,那两个留下来的同伙,一男一女,女的放了两颗霹雳弹逃走了,男的被我们抓到了,就是府中的护卫之一,钟晓松,也是他杀害了自己的恋人厨房的银月。不过,你家娘子我从那偷画贼身上顺便顺了一块玉佩,你看看。”
枯蝶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昨晚事情的始末,然后从怀中将那玉佩拿了出来,这是一块莹白的玉佩,上面刻着比较复杂的花纹,花纹中间刻着一个‘沁,枯蝶注意到裴奕涵看到这块玉佩时,脸色有些变了,难道他认识这块玉佩不成。
“跟我去书房。”两人起身,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之后,裴奕涵从左边的格子中拿出一个锁着的小盒子,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了那个小盒子,里面也躺着一块玉佩,盒子里的玉佩咋一看,跟裴奕涵手中的玉佩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但仔细一看,这盒中的玉佩是个破的,破成了三块,不仅如此,这玉佩中间的字也是不一样的,裴奕涵盒中的玉佩,上面是一个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