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火炉烧得正旺,慕容远却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寒冷,他觉得要是再继续油腔滑调,刑飞的冰符说不定便会不客气地招呼到自己身上。
“好啦好啦,实话实说,手脚是我做的,可我并没逼药罐子去赌啊,赌博不做手脚,那全天下的赌坊岂不全要关门?何况我不过是让他到战前做几个月的随军大夫而已,这也不是什麽坏事,边关酷寒,我方军队决不如逦族人畏寒,战事当然要速战速决,所以前几场交兵必然会损伤严重,有药罐子这样的神医在阵前效命,无异於如虎添翼,你该知道你师兄的为人,若是直接求他,他是必不会同意的。”
刑飞默然。
慕容远说得不差,逦族首领原本与毅王勾结,妄图里应外合起事叛乱,此时毅王虽兵败身亡,余党也多被清除,但虎狼之心一起,便断难就此平息,逦族即使无尽吞中原之心,但边境一战也是在所难免,黎亭晚一身的好医术,若能随军效命,那这场仗打下来必可起到事半功倍的功效。
想不到慕容远平时纨!逍遥,在大事上倒也有几分见地。
刑飞扫了慕容远一眼。”目的?!”
慕容远一挑眉,笑道:”目的?谁的目的?”
他见刑飞的秀颜一沈,连忙道:”明白明白,你是问我的目的是吧?很简单啊,因为我也怕死啊,要是有神医在,那我岂不是生命就有了保证吗?”
看著慕容远似笑非笑的面庞,刑飞没有再问下去,一个人如果不想说实话,那问也枉然。
如果慕容远真如他所说的怕死的话,又何必自动请缨去酷寒的边境一试身手?刑飞可不认为这个人是厌倦了京城的繁华,而去找另一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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