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无法控制的达到顶峰,燕奕加大了精干腰身的力度,几下冲撞后将欲望精髓全部发泄到风四体内,同时松开手,风四早已蓄势待发的情液随之喷涌而出,他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身子软软倒进燕奕怀中。

燕奕搂着风四腰身,就势一起躺倒在地,风四神智还在恍惚,只觉身子悠悠荡荡,似在云端飘摇,那种美妙感觉如鸩毒般艳丽,明知可能会将自己带入死亡,却仍无法逃避它的诱惑。

「四儿,」鬓发被灵巧手指玩卷,男人声音中带着发泄过后固有的慵懒,「我们这种关系,你会不会放了我?」

「不会……」神智迷濛,风四喃喃道。

「真是无情,你舍得我死吗?」

欢情的余韵终于告一段落,风四眸光渐清,转头看燕奕,他发丝垂下,一双紫瞳柔柔看着自己,唇露浅笑,看不出是在说笑,还是真心询问。

「你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你的话还真矛盾。」燕奕其实是在逗风四,并非真求他放人,不过他最后那句话还是取悦了自己,笑着将风四揽进怀里,胳膊为他作枕,「睡吧,明天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身上有伤,欢情过后,风四的确倦了,靠在燕奕身上沉沉睡去,睚葑一对,静静躺在篝火另一边,离主人很远的地方。

风四醒得很早,常年的捕快生涯让他养成了浅眠机警的习惯,即便是纵情过后,睁开眼,燕奕还在沉睡,眼帘落下,挡住了里面的紫瞳,草铺上落了枚小小的莹光玉坠,风四拿起来,见是个翡翠坠,正面镌了个瑞字,反面是龙纹云络的御图,他微微一愣。

「醒了?」燕奕睁开眼,见风四在看玉坠,微笑道:「是我的随身之物,我一直藏在发间,墨林县那帮笨蛋没搜出来。」

「这上面刻有御字,是御赐……」

「是御赐,皇上赐给我的。」燕奕显然不想提以前的事,从风四手中取回玉坠,俯身在他唇间轻轻一吻,问:「身子痛不痛?能走吗?」

「不碍事。」风四坐起身,房内篝火已熄,一室凌乱,看到胡乱扔在一旁的衣衫,他脸一红,抄起来准备穿上。

「衣服沾了血迹,换新的吧。」燕奕把一套替换衣衫递给风四。

「你身为天道头领,为什么要假冒他人被捉,引天道的人来杀你?」穿着衣服,风四问。

燕奕眼里露出愉悦的笑,「四儿,你在关心我。」

「我只是在问清真相。」

风四冷淡淡的回应被燕奕自动归结为害羞,昨晚他还对自己的身份毫无兴趣,现在却又主动问询,明明就是担心嘛,被关心当然好,不过此行的真正目的还是不能说,不是不信风四,而是事情太过重大,他不想把风四牵扯进来。

「最近天道在各地的分堂屡被官兵围剿,我怀疑其中有内奸,于是便故意被俘,内奸知我内力消失,在押解途中一定会派人来追杀我。」事实的确如此,他本来早就怀疑叶铮,所以布局时顺便把他也算计在里面了。

「你的紫瞳是练功所致吧?」

「是,练碎心掌时用药草为辅,可以事半功倍,但药草毒性剧烈,会改变人的一些体质,比如眼瞳变成紫色,催发内力时会化成银色。」

「那石紫玉为何也要追杀你?」

「她是我为迷惑内奸布下的棋,明里刺杀暗地保护,不过她假戏真做也未可知,天道第一把交椅太吸引人了,让人不动心都难。」为了增加可信度,燕奕毫不犹豫将属下卖了,冲风四嘻嘻笑道:「不过有四儿在,凡事一定会逢凶化吉。」

漠视了燕奕的奉承,风四穿好衣服,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只在燕奕帮他检查伤口时脸上露出不自在的红晕。

风四的伤势不妨碍慢行,担心石紫玉追来,两人吃完饭后便开始赶路,行到正午,已拐进官道,看路程傍晚时分就能下山,风四正走着,忽觉脚踝一紧,路上暗设的绳索机关将他紧紧套住,反吊了起来,他临危不乱,长剑飞出,将绳索斩断,凌空一跃翻身落地。

谁知落地时一股异香传来,风四身子一晃,跌倒下去,燕奕想上前扶他,也跟着摔倒。

「死男人,你终于着道了!」笑声传来,石生得意洋洋从远处树后走出,手里拿了柄弩弓,对准风四,却不走近,显然对他有几分忌惮。

「又是你!」对石生的阴魂不散风四很头痛,又不知他是在做戏,还是假戏真做,自己不能下杀手。

眼见石生将弩弓拉满,风四无法再作伪,指一弹,将落下时攥进掌心的石子弹出,石生腕上吃痛,弩弓落到了地上,气得大叫:「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