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的盗匪生涯,燕奕身边不乏各种女色,却从没跟男人如此亲密过,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触摸,甚至还可以说很兴奋,这具印有斑驳伤痕的躯体在自己的抚摸下发着轻颤,泛出柔和的淡粉色,令他心悸,那是种生平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只因对方是风四。

手掌缓缓揉动,搓揉着掌下包裹的硬物,手指不时碰触敏感的铃口,看着它一点点肿胀,透出淡淡的粉红,同是男人,他知道该如何挑起男人的兴奋,果然不多时,掌心便洇湿了一大片。

「住手……」

风四颤抖的声线倒像是鼓励,燕奕抬起头,见他的手紧抓住旁边的干草,指节因紧张泛出惨白的颜色,鬓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额前,眼神很迷惘的看向空中,脸盘透着享受的潮红,但更多的是惶然,让人疼惜。

「四儿,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别害怕,我会很轻的。」柔声安抚着风四,挑逗的舌滑到他的下腹,小心避开伤口,卷吮那颗殷色相思红豆,咬噬入口。

「啊……」

最敏感的地带被碰触,强忍的呻吟终于轻唤出声,那是种无可言说的快感,绚烂如夏花,哪怕会在下一瞬堕入地狱,也让人为之追逐,风四微微抬起头,见燕奕卖力的在自己小腹间舔动,温热气息随呼吸不断充斥向腹下,让他有种绝望的兴奋。

他对情事很淡薄,平时即使自慰都极少,可是燕奕却轻易就带他攀到了愉悦的顶峰,脆弱却坚硬的部分被那只手握住,紧驰有度的爱抚取悦了他,神智在空中飘荡,浑忘了身处何方,只想享受这短暂却美丽的一刻。

「你这颗红痣好美,生在这种地方,是为了诱惑人吗?」

恍惚中听到燕奕的喃喃低语,那出自内心的赞叹却如重鼓般猛敲进风四的心房,心在一瞬间坠落,落进黑暗,燃燃篝火也照不亮的黑暗。

这句话他曾经听过无数次,在每一次尖锐无情的嘲讽中。

亢奋的感觉归于冷静,风四淡淡道:「为了证明你喜欢我,不如用嘴替我解决?」

燕奕一愣,跟刚才相比,那声音是如此不同,冷淡而疏离,还带着一丝嘲弄,风四脸上的润红尚未退去,但已不是那副沉醉神情了,迷离的眼神开始清亮,证明他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见燕奕迟疑,风四脸上嘲弄更深,「怎么?难道刚才那些话你只是随口说的吗?」

「自然不是。」他每句话都是真的,可也没必要一步就进入这么高难度的阶段吧,替男人做……到目前为止他连想都未曾想过……

「算了,你也不过是随便说说。」风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坐起身,去取搭在旁边的衣服。

腹下一热,燕奕已低头将他的分身含进了嘴里,润热的感觉瞬间传至大脑,风四只觉眼前有短暂性的空白,他其实只是随口说说的,压根就不相信燕奕肯为他做到那一步。

可是燕奕真替他做了,还是那么热切销魂的舔舐。

「你……」想说些什么,却在男人卖力的吻吮下忘得一干二净,温热口腔包含住他的所有,从铃口到根部一点点上下吞吐,情液很快流淌出来,顺燕奕嘴角滑下,发出暧昧的靡靡之声。

兴奋到无助,风四颤抖的手抚上燕奕的发丝,想要推开他,却又不由自主按住他头颈压下,以期他能将自己的分身含的更深,下颌微微扬起,享受销魂之刻。

觉察到风四的动情,燕奕舔吮得愈发卖力,好吧好吧,碰到了这个小冰块,他认栽,而且这事并非想象中那么难,男人的分身在他的讨好下更加坚挺,和小腹形成一个斜斜的弧度,因肿胀透出可爱的粉红,燕奕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上面的突跳,情液不断从铃口涌出,带着属于风四的体香。

前方传来低微呻吟,魅惑销魂,燕奕听得心动,也摸清了风四的敏感地带,于是手握住玉茎的根部,牙关扣着他铃口,舌尖探进前端去尽情挑逗摩挲,风四果然撑不住了,剧烈喘息声中精关失守,热浪随着玉茎的抽搐一道道涌出,射进燕奕口中。

没防备,燕奕被呛得一阵咳嗽,男人的精华还留在口中,吐也不是,索性咽了下去,带着麝香的腥甜,倒并不难吃。

再看风四,他已沉静下来,背靠草堆双目半阖,似在享受热情发泄过后的余韵,燕奕伸手捋捋他额上打湿的秀发,心中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满足。

「你还好吧?伤口有没有痛?」很温柔的探询,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半晌,风四睁开了眼,没有纵情后的慵懒,眼神沉定如水,看着燕奕,淡淡道:「谢谢。」

极疏离的话语,像是借了东西归还时敷衍的道谢,燕奕抚摸风四发丝的手一停,听他又道:「你不必这么卖力的,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作为官差,我也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