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现, 让一些人更为畅快和肆意。
赵岳侧头看着君兰一笑,朝元成帝拱了拱手, “陛下。既然清王妃有害人之心, 总不好让她跟着一路过去。臣等总要为陛下的安危着想。”
有三四名老臣在旁附和。
风吹秋叶, 沙沙作响。
元成帝负手而立,透窗看着外面摇曳的树影。
“安危?”他淡笑道:“朕只说东西可能是她的。并未提起她有害人之心。”
“皇上, 这时候物证在,您可不能犯了糊涂!她既是想要害人,不若就让她赶紧回去!”赵岳高声说着,猛地抬头望过来,恰好和微微垂下眼帘的元成帝四目相对。
帝王双眸泛冷。赵岳急忙低头。
元成帝瞥了他一眼,“赵太保口口声声以朕的安危相迫, 逼她承认些莫须有的罪名。不知,究竟是何居心!”
帝王简单的问话,却蕴含着雷霆震怒, 让人汗流浃背。
赵岳赶忙伏地而跪。“陛下!”他大呼, “老臣是为了陛下着想啊!”
“赵太保这话来得有趣。”先前沉默许久的董皇后缓缓开了口,“你说为了陛下着想, 却硬要说陛下身边的亲人有心想要暗害晚辈。依着你的说法,这分明是想要闹得陛下家中不宁。”
清王爷是陛下亲弟,清王妃是陛下弟媳。而在床上的小宝儿, 是陛下外孙……
皇后娘娘每一句都说得无可指摘。特别是“家中不宁”几字,更是直接把清王妃归到了自家亲人中,隐隐喊着庇护的意思。
赵岳低着头,狠狠地掐了下手心,声音平稳地道:“清王妃原本也是心思诡谲之人。想她在家中时候,堂姊妹里就有人因为她而进入监牢。还有家中长辈,亦是因了她的关系而受牢狱之灾。”
这分明说的是闵玉容和她母亲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