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急得都变了声儿,低低地道:“少爷,这位孟大爷是九爷身边伺候的。您可别得罪了。”
听闻是闵九爷身边的人,想到闵九爷那气势迫人的冷厉模样,顾柏杨终是怕了,哼了声不去管孟海。转而和君兰道:“今日我和我娘要去荷花巷一趟。我特意来和你说声,今日你别往那边去。知道了没!”
君兰今日心情不甚好,根本懒得理他,直截了当地道:“顾公子也太看得起我了。您去哪儿,与我何干?不用特意来与我回禀一声。”
顾柏杨被她语气里的轻蔑语气给气炸了。
“我能不专程来提醒你吗?你看不惯我就罢了,还一次次地阻了我的好事!”顾柏杨哼道:“先是不让顾妈妈见我,现在又直接把人送走了。你存的什么歪心思,别怪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不得六姑娘过好日子!也见不得我顺心如意!”
君兰怒极反笑。
原本她还不想搭理他,看到他这般莫名的理直气壮,就道:“顾公子还是不要把人想得太坏为好。须知你现在觉得我是在阻拦,往后说不定以后吃了亏,反倒要感激我在做好事。”
顾柏杨恼道:“没见过你这般不讲理的人!”
君兰微笑,“论不讲理,我可比不过顾公子你。”
说罢,她也懒得和他继续费唇舌,让孟海把人拦住,她直接回了思明院去。
高氏从恒春院出来后,听青玉禀报,方才知道刚才君兰出了思明院一趟。只不过很快又回去了。
她刚才在恒春院已经积了一肚子的气,此刻听闻自己又没能把人拦住,直接拂手把桌上一个踏春图粉瓷茶壶给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