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广平看闵老夫人一时间没有表态,忙又道:“其实除了先生外,还一位嬷嬷将要过来教习孩子们。”
听闻这话,闵老夫人终于有了点兴趣,“哪里的嬷嬷?”
“是原先在宫里伺候过的。”闵广正道:“因着年纪大了,就在各府各处教习姑娘们规矩礼仪。原本侄儿也请不到她,还是听闻咱们是左都御史的家眷,这才点了头。”
闵老夫人缓缓笑了,说道:“宫里的嬷嬷最是懂得分寸和礼仪。有她教一教兰姐儿她们,我也能放心些。”
闵广平连声说是。
老夫人又问:“不知何时开始?”
“那位嬷嬷不好请。她家中早已无亲人,出宫后并无旁的去处,定然是在教习的人家住下。眼看着临近年关,若咱们不紧着些请她来,怕是要被旁人家恭迎了去。依着侄儿看,这事儿宜早不宜晚。”
“嗯。”闵老夫人也想着早一些好,“不若赶紧定下来罢。若是能的话,下个月初一就开始也未尝不可。”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距离腊月初一的日子,一个手都能数的出来。
闵广平笑着应声,“侄儿一定赶紧把事情办妥。婶婶放心就是。”
等到他走后,刘妈妈借了上茶的机会悄声问闵老夫人:“老夫人怎地同意了姑娘们过去?先前门房的人不还说,荷花巷那边的人不懂规矩,请了个什么公子哥儿来闹事。还是九爷把事情压下去的。老夫人吩咐过,年前要远着荷花巷一些。”
“这你就不懂了。”闵老夫人撇着茶末说道:“远宁侯府是什么样的人家?袭爵之家的那些规矩,咱们可是半点儿都不知道。既然荷花巷那边能请到了嬷嬷教习规矩,兰姐儿多学学总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