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审美观有下降的趋势,女人要好好保养,否则不管是你追别人还是别人追你都很难成功……」
「你说什么!?」
被这样毫不留情地当面指正审美问题,张燕桦火了,站起来一副要轰他们出门的架势,聂行风赶忙给张玄使了个眼色,又对张燕桦说:「张玄只是心直口快,请别在意,我们这次来其实主要是向你道谢的。」
对话主角换成聂行风,张燕桦稍微冷静下来,但表情证明她不是很懂聂行风的话,聂行风又说:「上次还要谢你留纸条给我们,我们才能通过城隍庙神算查到谢宝坤那条线上。」
听了这话,张燕桦脸上有些悻悻,「最后还不是没解决问题,还连累我父亲被杀。」
「说到被杀,为什么当时你一口咬定是自己杀的人?明明警方证明张雪山是被谢宝坤杀的。」
「不知道,就一时间鬼迷心窍了吧,」张燕桦低下头,像是不太想提那件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我不跟你们通风报信,父亲也许就不会死,出于自责……」
「师伯真的死了吗?祸害一万年,要死不容易啊。」
张玄的话引来张燕桦的怒瞪,他却毫不在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偶,在手掌里转动着。看到木偶,张燕桦脸色一变,眼神飞快地避开了,像是很忌讳那个东西,张玄见状,故意走过去,把木偶亮给她看,「你见过这个吗?」
「没有!」
「可是这个最近挺流行的,我见过好几个了,比如一个叫王四平的人就有。」张玄张望屋外,在发现看不到外面的风景后,他只好收回眼神,「那人跟你住得还挺近的,以前他在淮山精神病院工作过,也许还认识师伯……」
「我父亲才住进医院没多久,怎么可能认识他?」
「咦,听你的口气,好像确定这个人早就不做了,所以你们彼此不会有交集。」
张玄盯着她,一脸笑眯眯,但话却很锋利,让张燕桦无法辩驳,还好聂行风给了她台阶下,把话接过去,说:「可以问一下有关韩路的事吗?他为什么会去攻击银墨?」
相对于张玄的咄咄逼人,聂行风的态度温和了很多,为了不被再追问,张燕桦下意识地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比较好回答的问题,「对韩路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曾随父亲学道,由于过于痴迷道学,容易走极端,他不是攻击银墨, 而是对所有非人类的生物都抱有敌意,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让他回家好好反省,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走极端的又岂止是韩路,他见过的天师门下弟子十之八九都这副德行。
张玄在旁边冷笑,插嘴问:「痴迷道学到自称自己是天师第七十一代弟子的程度?」
鄙夷目光闪来,张燕桦反问:「为什么你要跟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较真?」
这根本就不是较真好吧,这是原则问题,为什么他莫名其妙就成了一个神经病的晚辈?
为了不妨碍聂行风询问,张玄忍住了没反驳,就听聂行风说:「能把他的地址告诉我们吗?」
张燕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拒绝,拿出纸笔把地址写给了聂行风,聂行风接过来一看,发现是邻市的乡下,看韩路的打扮的确不像是都市人,他问:「住得这么远,他为什么突然跑过来?」
「不知道,他没说,我跟他不太熟,也没问,这次只是随手帮下忙。」
「咦,你不是以女朋友的身分把他保释出来的吗?」张玄终于忍不住了,问:「很不熟的交往是怎样的交往?」
两道厌恶的目光瞪向张玄,像是在指责他的多话,不过张燕桦还是回答了他,「那只是为了方便保释,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张玄点头附和:「我想你也不会选他当男朋友的,找男友至少要找张正跟谢非那种嘛。」
张燕桦眼中掠过厌恶的光芒,但光芒很快就闪过去了,冷笑:「听说谢非混得不错,天降财富,变成大老板了,张正我最近没联络,他还好吗?」
「好不好不知道,但很忙是确定的,他好像在追曲星辰的案子。」
「曲星辰又怎么了?」
毫不客气的称谓,言语间已没把他当成师叔了,这让张玄对她之前的暗示所抱有的好感消散一空,随口笑道:「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咦,你一个女孩子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冷清吗?不过这里装潢得不错,不介意让我们参观一下吧?」
见问不出什么,张玄转移了重点,瞅瞅对面的楼梯想上去,被张燕桦上前拦住,冷冷道:「介意。我要出门了,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