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眉头一皱,觉得很有可能,不过现在麻烦事一件接一件,他没时间去打听张洛的情况。
第二章
早上聂行风起来,发现早餐已经做好了,张玄正在打电话,看到他,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很体贴地把烤得脆酥酥的黄油面包端到他面前,又端来火腿煎蛋还有热腾腾的牛奶,很健气地跟他打招呼。
「董事长早!」
聂行风没说话,走过去翻开张玄的高领衫,张玄很少穿这种衣服,他总是喊着会勒到脖子,果然,领子翻下来后,他就看到一圈极细的勒痕印在张玄的颈部,红红的一圈,怵目惊心。
张玄自己倒没在意,见聂行风脸色难看,他呵呵笑道:「不知为什么最近法术又开始不灵光了,那只鬼居然不怕我的道符,还好有董事长在,否则我就要跟那个上吊的家伙一样了。」
「不许乱说话。」
招财猫不高兴,张玄聪明的没去触他的逆鳞,说:「吃饭吃饭,我难得下厨,你要赏光都吃完。」
吃着饭,张玄把从谢非那里听到的消息完整复述了一遍,刚才他打电话给饭店确认钟魁等人的情况,不过人家说要保护客人隐私,拒绝告知。
「那就直接去饭店找他们好了。」
「谢家出现的死尸事件也不见报导。」张玄转着电视频道,「会不会是因为出现的地方本身就是灵异集中区,警方怕引起公众恐慌?」
有这一部分原因,但直觉告诉聂行风,一定还有其他可能,饭后,他把在阁楼上匆忙拍的照片给张玄看,又拿出几缕丝线,说:「这可能就是凶手用来勒你的东西,我在楼梯口找到的,死者应该也是被相同材质的东西吊在栏杆上的。」
张玄接过丝线看了看,叫道:「这不是手术缝合线吗?当年谢宝坤用来上吊自杀的东西?靠,他还真化成厉鬼,连道符都不怕的!」
聂行风没回应张玄的惊叹,而是指了指照片,由于时间仓促,光线又暗,拍得不是很成功,现场照片里有几张是死者的,看了之后张玄发现死者实际上是先被割喉,之后才用手术线吊上去的,喷出来的血迹模糊了他的容貌,脖子几乎都断掉了,挂在半空中,残忍得让张玄忍不住皱起眉。
「这家伙自杀后还继续害人,我一定把它拍得魂飞魄散!」
「如果它要害人,这三十多年中为什么都没有类似事件发生?偏偏在巡警被虐杀之后又出现?」
「变态的家伙,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是无法理喻的,不过董事长你这样一说,这杀人手法的确跟巡警的很像……」张玄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这是为什么呢?」
「也许你该问这个被杀的人是谁?为什么小女孩的鬼魂求我不要杀她爸爸?」
「那是因为她们想亲手杀死杀害她们的元凶,董事长我跟你说,这类偏执的复仇行为我见得多了,尤其是鬼魅,它们就是如此……等等,」说到一半,张玄品出不对劲了,叫道:「不对啊,我们被攻击时,谢非还没到呢,如果他是谢宝坤的转世,那谢宝坤的恶鬼就不存在了,那用手术线杀我的是谁?」
聂行风笑着看他,心想这么重要的细节你现在才注意到啊,昨晚发现阁楼的木板门关着,他就猜到有人进出过,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这是凶手勒你的凶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攻击你的不是谢宝坤的鬼魂,而是人。」
张玄呆愣愣地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聂行风说得对,一拍桌子,「是那个杀害巡警的凶手!」
「极有可能。」
「原来董事长你对魏炎说这个案子跟小兰花的案子有关联不是随口杜撰的啊。」
张玄总算明白过来了,与萧兰草有过接触的巡警被杀了,凶手又继续在谢家杀人,或许这几桩事件彼此由某条线相互牵扯着,只是他们暂时看不出来而已。
「好复杂。」想了很久,似乎想通了,但大脑却变得更混乱了,张玄用脑袋撞桌子。
聂行风伸手拦住了他的自虐行为,「别想了,在没找到更多的真相之前,想也没用,这件事让魏炎去处理,我们先把钟魁他们的事情解决掉。」
饭后,谢非起来了,脸色比昨晚好一些,但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状态,把这样一个人放在家里,张玄很担心再出什么问题,琢磨了一下,打电话给苏扬,在得知路大海的状况还算稳定后,他让苏扬带路大海跟随汉堡来自己家,这样一来也方便照料。
苏扬同意了,汉堡却很不爽,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冲张玄吼:『有没有搞错?我拿的是一份薪水,做的是两个人的活?我又不是保姆,连看护工作都要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