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啧啧嘴,没理他,于是萧兰草又不堪寂寞地说:「我很想知道聂行风怎么忍受得了你?」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喔……」熟睡的人给了他一个含糊的回答。
「去洗把脸。」
耗了一晚上,萧兰草也累了,推开椅子走出去,听到他离开,张玄眼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他为了跟萧兰草打听消息,一整夜没睡,结果这家伙狡猾得像狐狸,话说了不少,有用的不多,而且真真假假,很难让人相信,不过这一晚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他赚了一大笔,光是看萧兰草那张不爽到要翻盘的脸,他就很开心了。
张玄的回笼觉没顺利成行,眯了一会儿就被隔壁的电话铃声惊醒了萧兰草去接电话,听他的口气,来电的该是他的上司,而他一直是应声和解释,听他提到陈家,张玄耳朵竖了起来,想知道陈家又出了什么事。
萧兰草的脾气比他想象的好,以相当尊敬的口气将事情反复解释了数次,才挂了电话,然后走进来,将审讯记录的本子啪地摔到了桌上。
「奶奶的!那些老古董!」
「出了什么事?」
有戏看,张玄顾不得睡觉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把萧兰草的皮夹扔还给他,萧兰草接了,原本铁青的一张脸稍稍缓和,笑问:「怎么舍得还我?」
「不给你留点家当,下次你就不跟我玩了。」
留家当,他也不会再跟张玄玩,他又不是傻子,明知注定会输,还一直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