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案子的前因后果都有了完整的解释,至于真正的傅燕文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萧兰草曾做过调查,却毫无线索。
『谢谢你们给我提供了晋职的机会,』正事说完,萧兰草请聂行风把话筒转给张玄,半开玩笑说:『下次来之前打个招呼,我带你们到处玩玩,这里可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呢。』
「谢谢,不过我想这里我比你更熟悉。」张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对自小生长在这片上地上的他来说,那份熟悉感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不需要时时刻刻记着,但也不会忘记。
一切尘埃落定,临走前,张玄买了祭奠物品去看师父,聂行风开车载他,快到家时,他把车停在道边,让银墨等人在那里等他们,他一个人陪张玄过去拜祭。
跟上次一样,一座空墓孤零零的坐落在夕阳之下,张玄把带来的元宝香烛放下,将墓地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番,聂行风在旁边帮他,两人默默做着事,四周难得的寂静。
张玄这次来,本想弄清楚张三的死亡真相,可惜什么线索都没找到,反而被莫名其妙卷进了其他案子里,不过不管怎么说,案子解决了就是好事,至于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两人把香烛点上,又点着冥币元宝和各种纸扎的生活用品,张玄边烧边说:「师父啊,这些都是你生前常用到的,是我亲手扎的,喜不喜欢?这次来得仓促,没来得及给你扎童男童女,下次清明一定记得送上,请保佑弟子赚大钱啊。」
聂行风在旁边听着他唠唠叨叨,明明很悲伤的气氛,却忍不住想笑,说:「说重点。」
「重点啊……」火光中张玄的神情沉静了下来,慢慢说:「其实这只是个衣冠冢,里面只有师父生前常用的几件物品,还有就是我的铁罐子。」
那是他曾经视为珍宝的铁罐,可是却丢弃得彻底,他把铁罐跟师父的东西一起埋葬的同时,也埋葬了那段最快乐的童年,那时起他就选择了忘记,包括对他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