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页

比起一脸淡漠的不归和肚里做文章的皇甫訾,皇甫旬显然是全场最紧张的了。

“没怎麽。看样子,他这几天除了水什麽都没吃,现在要行针,痛得受不了是当然的。”

“什麽都没吃?”皇甫訾和皇甫旬同时惊呼了起来。

皇甫訾眉目一凛大声道:“他做什麽不吃?想要殉情?死给谁看!”不知怎麽的又生起气起来。

皇甫翰做了那麽多,也不过是想让眼前这人安稳,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这麽作贱自己!真是气死人了!

“挚爱将死,怕是有山珍海味他也食不下咽了。要是换做是我,大概也不比他好多少。”不归用帕子按住汩汩冒出血来的一个穴位,他的声音很轻,皇甫旬却听了个真切。

不归不是多情的人,他从来不把情爱挂在嘴上。可这麽多年,皇甫旬不可能感觉不到不归的体贴。

可这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这是第一次。

他无所适从,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不归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只觉得有一双眼死死盯著他,他抬头微微一笑:“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皇甫旬愣住了,皇甫訾也愣住了。

那笑容打骨子里来,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也不过如此。连眼底都荡漾著温柔,所有旖旎都藏在这一次凝眸。皇甫旬应了个好字。皇甫訾则惊豔得瞪大眼,什麽都说不出来。

等到回神,不归早携著皇甫旬远去,浊浊宫中再寻不到那抹飘然的影子。

不归,的确有著倾城的美,傲慢的香。

公输月挣扎著醒来,背上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痛得不行。刚动一下便疼得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