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著那火冒三丈的小王爷也不和他计较,像是肯定对方会跟他走一般,施施然地走向一旁的侧殿。
皇甫訾见他如此,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生怕真的扰了皇帝好不容易得的清梦。他隔著窗远远地望了一眼,确定皇帝安然才跟在公输月身後进了偏殿。
司马悦然和陈诚跟在怒不可挡的小王爷身後,心里的猜疑大致相同。
都是明白人,也不至於到这个份上还不知道皇帝和公输月的关系。他们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进了殿。
公输月没往里走,只站在前厅一排黑檀制的桌椅面前,皇甫訾跟著他,步子不急,双目却是含火。
“有什麽事快说!本王没这个闲功夫陪著你散步。”
公输月转过身,见司马悦然他们也跟进来了不禁一愣,却想著奴才们既然会请这两位大人来,想必他们也早是知道了皇帝的病,也实在没必要再藏著掖著。
“本是要去边疆,却无意间觅得故人的线索,所以就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皇甫訾不懂他在说什麽,脸色没有一点缓和。
他一直认为是公输月害了皇帝,自然不会给对方什麽好颜色。
公输月也不介意,只是迟了迟才继续说:“後来听说皇上病重便想著要回京探望,正巧……”
“本王不要听你的混账话,什麽皇上病重……你……”皇甫訾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火冒三丈。他绝对不愿承认皇甫翰的病,这两天,天天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小恙算不了什麽,现在听公输月这麽说,和听到别人咒皇帝病重没什麽两样。他急不可耐地想要驳回,却不知该怎样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