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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露过面的公输月意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皇帝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又神色如常。

下朝後,皇甫訾,司马悦然,陈诚,原诚依令齐聚御书房,说是有要事相商。作为未来丞相的公输月并不知道皇帝已经下了封他为相的命令,一个早朝的沈默过後便匆匆离去。

众人想他是为了做出行前的准备而没有出席这次聚会便也不以为意。

御书房气氛凝重得吓人,皇帝坐在案前,面前站著他的皇弟和近臣们。

他拿起茶杯啜了一口水,用轻却威严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坐立难安的沈默:“今天请各位爱卿来不为别的,只是商量国家根本。”看到在场所有人都流露出惊讶的表情,皇甫翰微微顿了顿。

也是,他虽曾有一妃一後,却皆无所出,国本即是储君,可没有皇子就没有太子,谈何国本?

“爱卿皆是朕的心腹,朕便犯不著隐瞒。朕抱恙已久,回天无术,恐怕随时都要丢下这个摊子。眼下国本未立,朕膝下无子,便立和亲王爷为皇太弟。各位爱卿都是贤臣,以後时日储君便要仰仗各位辅佐了。”这惊世的消息由皇甫翰说出口却显得平淡无奇,他轻松的口吻让这道重若千钧命令有些不真实。

“皇兄!”皇甫訾眼眶微红,咬著下唇,明显是忍得极辛苦才没有哭出来。跪下身子拉著皇甫翰的袖子道:“皇兄洪福齐天,这病不过是小恙根本不足为惧!臣弟才微技薄难当此重任,还请皇兄收回成命!”

“混帐!你难当此重任还有谁能担当?”皇甫翰一双黑眸微眯气势难抵地瞅著跪在地上的皇甫訾。

他从来不想让这样的担子压在皇甫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