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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殿外就他一个人守著,该听不该听的大概都被听了去。

皇甫翰懒得去管,喉咙痒痒的,伸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还烧著。

一身的脏腻让他有些受不了,便吩咐道:“去提桶水进来。”

“是。”小卓子的声音动作都僵硬迟钝,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

皇甫翰耳边嗡嗡的响,四肢像是灌进了铅水,重得不像他自己的。

水不一会儿便准备好了,屏退了小卓子。勉强起身脱下挂在身上的松垮龙袍,忍著痛尽力让自己进入木桶。

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至於脚一软就昏过去。

等他终於完全浸入水中时,水已经不大热了。

将就地用温水擦著一身的药膏,身後钝钝的地方他尽量不去碰触,却无法完全避免,用水引导身体里残留的体液顺著大腿流出来,他从没做过这样自辱的事,以往都是公输月帮著清理身体……

低头仔细地洗著大腿根部的白浊液体。确认洗干净了才有勉强自己抬高酸软的腿跨出木桶。

刚著地的小腿不住地打著颤,扶了一把木桶边缘才不至於狼狈地摔倒。

好在床离桶不远,可就是这短短的几步路,他却走得吃力万分。

好容易够著了床边,长长舒出一口气趴了上去。

小卓子透过戳破的纸窗,表情木然地看著皇帝狼狈的样子。透明的泪线拧在一起,顺著脸颊不断滑落。

他爱慕著的皇帝不该是这个样子,他英明神武,不怒而威……又那麽……温柔。

这个冒牌货是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