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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现在又没外人在,把什麽脉?上副药朕很满意,的确助朕瘦了很多,事情也还算顺利。再过一阵子公输月……”皇帝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接著才又笑道:“公输月就要出征了,他以为朕日理万机瘦了不少,正心疼著……”

莫太医有一肚子的疑虑想问,看皇帝的神情认真而苦涩,便也不好多问。只轻轻唤了一声:

“皇上?您没事吧。”

“走了……他走了。”皇甫翰竖著耳朵静静听屋顶上的“悉索”声慢慢消失,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翻了个身正面向上地平躺著,双眼无力地望著什麽,却眸如死潭没有一点波澜。

他早知道公输月在屋顶上,凭月的功夫本该是不被发现的,可是这次他的呼吸太急促了,动作也不够慢条斯理……

“皇上?”见一番胡言乱语後的皇甫翰不再有反应,太医吓得不轻,从皇帝手中轻轻抽出手,小心地征求意见:“臣替您号号脉可好?”

半晌也没人应,大著胆子靠近一点看,竟发现这个皇帝已经脱力地睡了过去。

这绝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梦。

公输月仍是一袭白衫,却再也懒得多看他一眼。那块象征著一切的天命石不知被谁狠狠摔成了两半,月的玉佩被公输璇带走了。

“月,是我啊,我是暖暖!”他梦见年幼的自己百口莫辩却仍不肯放弃地拼命解释。

“你有玉佩麽?”公输月冷冷地睥他,那种不屑一顾让他鼓起所有勇气才敢正视。

“我有,我有。我一直带在身边。”年幼的他伸手去摸身畔的玉,却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