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萧鸿章。英挺的眉不禁又皱了几分。“萧爱卿有什麽事?”
“臣已和皇上提了好多回,赋税……”
“够了,如果是这件事。朕也告诉过你很多回。赋税事关民生,治国当以百姓为重,若赋税是说改就能改的,那麽朕这张位置,也该换人来坐了!”
皇甫翰倏得站起来,脸色更白。
扯动了身後难言的伤口,一般人早该痛叫出声。可碍於场合,皇甫翰硬是把那句痛吟咽了进去。
萧鸿章闻言,气得气孔升烟,但眼前的皇帝已不是当初那个娃娃。近来王党逐增,自从灭了曹王二人,收归到皇帝手里的兵权又增了不少。萧鸿章不敢当堂造次,大呼不敢。
“退朝!”挥了挥袖,迈了步子就想离开。
“皇上……”萧鸿章仍不死心。
“萧大人。”公输月近来是春风得意,护驾有功的他,又被特许参与早朝。见皇甫翰脸色有恙,心知肚明是什麽原因。心里不禁起了怜惜。
上前一步笑看著跪在地上的萧鸿章:“皇上说赋税不可改,臣以为极在理。都说税赋乃国之根本,削了根本自然会使国库空虚。但若无故增收赋税,加重百姓负担,恐怕这太平盛世就不稳了。臣斗胆,问一句,这可是丞相您的本意?”
萧鸿章心中一凛。满眼凌厉地转头看向公输月。谁料,却撞上一双含笑却又闪著冷光的眸子。横扫官场数年练出的一颗心,竟然吓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