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一动,松开手。
皇甫翰如愿以偿,可心却像被针刺了一下。
朕。他刚刚对月说……朕。
不再想著逃避,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慌张地等著公输月的反应。
出乎他意料的是,公输月突然笑了一下:“皇上说放‘手’。”
不解其意的皇甫翰,不及细想,便被眼前冰冷的嘴唇攫去气息。
舌头霸道地闯进来不及闭上的唇中。
“唔!”剧烈地挣扎想要推开。
纤细的手腕却有著惊人的臂力,死死扣著他的後脑勺。
“唔……”挑逗的吻,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某处。
成亲怎样?
好。
掠夺,狂野,邪佞。
他从公输月的眼底看到了很多种色彩。
那些颜色浓烈让他眩晕。
可以麽?可以就这样沈沦?皇帝问自己。
当然不行!
天子之威,帝王之尊!怎能屈居人下!
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水,从头凉到脚。
皇甫翰施力狠狠推开眼前霸道的公输月。
深如墨海的眼里闪烁著什麽,犹如浮动的夜光。
“以前的事,朕不与你计较!从今往後,君是君,臣是臣。”
终於,他还是用了“朕”。
君是君,臣是臣。
那麽伟大,那麽孤高,却寂寥得令人害怕。温热的嘴唇,怎麽就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