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满脸坚定的皇甫訾,又瞥了一眼手中江南特制的茶壶。
终“啪”得将壶砸在自己面前。
几块碎了的陶片,一壶上等的香茶。溅在明黄的龙袍之上,浅绿色的茶水渗进袍子里,留下一块浅浅的水印。
江南的茶香,弥漫在室内,那清新的香气让他不由想起,雨过天晴的江南山里,也是这样的味道。
“起来!”皇帝的脸色发青。
“不!”从未见皇甫翰发这麽大的火,皇甫訾白著一张脸,身形却稳得很,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好!好!你要跟朕耗,朕也不拦著,朕就陪著你,看你要胡闹到什麽时候!”
“皇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若真疼訾就答应了吧!以後我若真有心仪之人,一样娶回来就是了!不过是多了一房王妃,有什麽了不起的!”
望著皇甫訾紧咬下唇的模样。皇甫翰一时气结,却无以回对。
半晌竟笑出声来:“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皇甫訾见皇帝不怒反笑,疑他说的是反话,小心翼翼地问:“那皇兄可是答应了?”
皇甫翰低头横了他一眼:“以後再敢跪著威胁朕,朕就遣你去守皇陵尽孝,永世不准回京,听到没有!”
“皇兄你舍得?”皇甫訾见他答应了,得意地一笑,起身便扑上去,抱住了高他半头的兄长撒娇。
许久没和皇甫訾这般亲近,皇甫翰反手抱住仍像个孩子似的的弟弟,佯怒道:“怎麽舍不得?你不在身边我也落个清静!”
大宓一百零四年,景帝立丞相长女萧氏为後,和亲王爷册丞相次女为晴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