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月的确提起过亥时换班,以打草惊蛇之法必那两个心怀鬼胎的贼臣乱子露出马脚,他当时只模糊地应了,可谁知竟是这般大逆不道的方法。
“皇上。”抬起脸,一双凤目溢满无畏。“您默许臣的做法不是麽?”走至榻前与即使半卧也仍君威逼人的男人对视:“否则,您今天不会不上早朝。”
被公输月的一番话呛得不能言语。
的确,昨晚的刺客招招放水,剑剑留情。明明有很多机会制他於死地,却一一放过。其实,昨晚和刺客过招时,皇甫翰便已将情况猜了个大概,暗叹公输月大胆的同时也不由地佩服起他的鬼才来。
皇帝病重,龙体虚弱,无力主持内政。这麽大个机会那些个狡黠之臣必定不会放过。至於那个小太监,只不过是个意外。
估计那刺客本是准备轻伤了皇甫翰便离去。谁知蹦出个小太监。
毕竟多个人看了,若不演得逼真些,恐被人识穿,所以才添了那当胸一剑吧……“皇上,臣行此计也是为了皇上。昨日臣已打听到,最近昭远将军背著朝廷到处招兵买马。臣愚钝不知其意如何,冒昧请教皇上。”
好个公输月,揣著明白装糊涂。
皇甫翰心里知道,却也不能明说,只好顺藤摸瓜地分析了曹孟的叛君之心。
顺理成章的,本是犯了重罪的公输月,因为闹了这一出成了功臣。
皇甫翰虽心中仍存芥蒂,但也不由欣赏起这个故时的知己来。
重逢的喜悦曾一度冲昏他的头脑,但现如今他已经清醒。
不管多麽相似,眼前人也不再是幼时天真无瑕的娃娃。
而他,也不早是当年张嘴吞饴的暖暖。
他是大宓的第一人,当今的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