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又想起十年前,以面具遮掩的半张俊脸。
那时的儒麟余色不苟言笑,冷得像冰,的确有出尘的气质。而十年前的月却成天挂笑,可爱的紧。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过了十年,月竟一点没变,仍是挂著暖笑。
“皇上?”仍述著计谋的公输月见皇甫翰走了神,不由出言提醒。
“继续……你方才说那晚让谁当差?”
“臣说,大军启程後三日那晚,臣会调到亥时班,皇上若信得过臣,到时便依计行事。”
皇甫翰不置可否,只是细细打量著眼前人。
他真的能完全信任公输月麽?
那眸子直视自己似乎心中无鬼。
可天下刚定,若此刻出了乱子,要平就难了:“此事还需再议,朕也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没有任何疑义,干脆利落的守命。这几个月以来,他对皇甫翰深重的猜忌心稍有了解。这个豹子一般从容优雅的年轻皇帝有著不容小觑的城府。
试想,十九岁的年轻皇帝,守著万里江山这麽大的一块肥肉,一直以来,虽有人觊觎,却连响动都不敢有。这个皇帝要有怎样的手段与心计。
他入宫刚满半年,皇甫翰能与他交心地谈一些事情已属不易,上次虽允给他个“大胆”的机会,可要说将身家性命都交付於他,根本没有可能。所以皇甫翰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应当,意料之中的事情。
收了扇子,噙笑离开了御书房。
倾尽天下30(美攻强受 帝王受)
正值季夏,初晨便热得难熬。
正午时分,更是闷得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