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公输月的呼吸吐纳以及他身上的体香。
一个男子竟有这样让人微醺其中的香味儿。忽地一怔,昨晚那件衣服上残留的香味……和这味道如此的相似难不成……“皇上?皇上?”见他这样的失神不经觉得好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刚触及他柔软的发丝,便缩回了手。
皇帝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开。
“臣……只是想起了孩提时的玩伴,出了想要摸摸皇上的念头,荒唐荒唐,望皇上恕罪。”
“罢了。”强抑住心头的欣喜:“朕问你,昨晚子时,你在哪?”
歪著头思忖半晌,咧开嘴笑了笑,“我在皇上身边。”半带调凯地拿皇帝说笑,也不怕使得龙颜大怒。
“你……”一时语塞,看对方一脸笑意,又想起今早叠在床头的月白色外衣,一时间竟辨不出他是玩笑还是事实。
“皇上,臣是您的贴身侍卫,子时正是臣当差之时,臣不知皇上询问是何用意,可现在我们应该谈论除佞之事了。”这个皇上并没有传言中这样的可怖,间或还显出少年特有的可爱之处。
明知自己被公输月耍了个团团转,可却也不好发怒,只能顺水推舟:“爱卿继续。”
“依臣所见……”耐心地重复,皇甫翰时而皱眉时而叹许,末了,长叹一声,“只怕委屈了你。”
公输月再次屈膝扣地,“为我大宓效力自当鞠躬尽瘁。”皇甫翰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了公输月。
“你有什麽要求麽?朕无法许诺什麽,可天下是朕的!你想要什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