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的孩子不亦乐乎地喂著大的,不归仍想持著冷清的架子,却一不小心让笑意从袒露著的半边眉角泄出来。
天真,甜蜜。当年的自己是否也曾有过这份心情?
这一小小的解颐落在路人的眼里,静坐著的人拿起一旁的耆草,轻轻掐算。最终重重叹出一口气来:“皆是绝颜媚骨的皮囊,又注定要落了浊象。”
不归转身向那端坐、摆著算命摊子之人横去一眼。
“有趣有趣,一样的相貌,却一个绝情,一个痴心。”见不归望自己,那算命之人却一点没有收声的打算,仍是不住地摇头。
听闻那人不知收敛的又一声叹息,不归的心一凛。
正要发作,却又想到这道士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忙转身看向仍嬉戏著的两个孩子。
天真的笑容猛撞入眼帘。
後退几步,站住。
不会是月。
那麽,绝情说的是……
目光顿放到张口嚼饭的皇甫翰脸上。
一样的眉目,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眼神……
就连擦去嘴角饭粒的动作都与数十年前的某人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