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甫翰不出声,觉得有些无趣,“我说暖暖,你为什麽总板著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扳过对方的脸端详著。
皇甫翰本还算平静的脸色忽得黑了。
要哭不哭?那算是什麽形容词。几乎可以感受到自己暴起青筋,为什麽他非得和这个笨蛋坐在一起为他解答这种白痴才会有的疑惑呢?轻轻皱起眉,而本应该讨厌这样的自己,又为何会为这种相处感到舒服?
这种矛盾的心情使得皇甫翰惊讶。然而此刻,一种朦胧的感觉笼罩著他,让他宁愿保持这样的关系也不愿揭穿自己的反常。
“君人者,必不怒而威。”
“什麽意思?”眨著一双顾盼生姿的眼。虽出生於宦阁,祖上几代亦皆是读书人,可这帝王之术,五岁的公输月是怎样也不可能懂的。
皇甫翰正忖著该如何解答,这小人儿倒将前刻的疑惑给忘了,捧著他的脸道:
“难道这样不累麽?”
瞳孔猛地放大,又迅速恢复原状。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要保持这种表情应该不轻松,可作为大宓的太子,喜怒不表是最起码的。
若说累,他从前是真没在意过。